本來趙朗準(zhǔn)備走大路,不想蘇婉柔路上就開始難受,她可能身體弱乘著馬車才走了幾十里路就已經(jīng)吐了兩次。
隨行的婆子幫她漱口服侍,瞧著蘇婉柔難受的樣子,趙朗心頭不是滋味兒。
只怪自己不能早早建功立業(yè),將祠堂遷到京城里來,讓這個柔弱的女子跟著他遭罪。
"罷了!我們走近路!"趙朗在蘇婉柔再一次喊停馬車難受得想吐的時候,終于忍不住了。
身邊的副將忙低聲道:"將軍,夾道那邊是不是不太安全咱們還帶了這么多金銀細(xì)軟,一般這種地方容易有土匪,還是走官道安穩(wěn)一些。"
趙朗俊挺的眉頭蹙了起來,抬起頭看向了不遠(yuǎn)處的血色夕陽,哪里還能再走官道,再走官道他的妻子都能累死。
他吸了口氣道:"走夾道,我南齊精兵還怕土匪,今日本將娶妻,給他們留條命,打斷了他們的狗腿便是!"
很快隊伍便拐到了夾道,只是夾道太窄了,左右只能容三人并行通過,馬車也只能堪堪貼著石壁朝前行去。
趙朗親自護(hù)在馬車后面,不想剛過了夾道,馬車?yán)飩鱽硖K婉柔輕柔的聲音。
"夫君"
趙朗一愣,雖然蘇婉柔已經(jīng)是他的妻子了,可他一路上都守著規(guī)矩,未曾掀起蓋頭來瞧她,只看到她難受嘔吐的時候,露出來的一截兒雪白的頸項。
此番蘇婉柔直接喊他,喊得還是夫君,他倒是有些無措,小心翼翼來到了馬車邊,輕輕掀起了簾子,擔(dān)心驚著她。
他看似粗狂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。
趙朗掀起了馬車的簾子探進(jìn)去了半個身子:"娘子……有何吩咐"
蘇婉柔蒙著蓋頭垂首坐在那里,許久才道:"我有話要同夫君說,夫君能不能幫我掀了蓋頭,悶得慌!"
趙朗一愣,更是無措了起來,一般都是入了洞房才掀蓋頭,不過此番已經(jīng)不必講究那些了。
畢竟祭拜趙家宗祠,也得掀起蓋頭祭拜,此番不說那些了。
他兩只手都抬了起來,緩緩抓住了蓋頭的角落,小心翼翼掀了起來。
不想蓋頭掀起來的那一瞬間,突然迎面一道刺鼻的粉末揮灑了過來,他頓時大驚失色,下意識一把將蘇婉柔推開。
剛要后撤,外面已經(jīng)響起了一片廝殺聲。
毒藥瞬間順著趙朗的口鼻蔓延進(jìn)來,居然是烈性毒藥。
"毒婦!"趙朗低吼了一聲,想要拔劍,卻發(fā)現(xiàn)今天娶妻根本沒有佩戴寶劍。
與此同時一道哨聲響徹云霄,外面的廝殺聲越發(fā)濃了幾分,越來越多的勁裝蒙面男子朝著馬車這邊沖殺了下來。
蘇婉柔的蓋頭已經(jīng)完全掀了起來,露出了那張冷艷扭曲的臉,也對上了趙朗的英武忠厚。
趙朗沒想到蕭胤居然派他妹妹來殺他
可此時毒素已經(jīng)蔓延開來,他踉蹌著向后倒了下去,卻被身后的護(hù)衛(wèi)扶住救下,隨即將他推到了馬上。
"快跑!護(hù)著將軍快跑!"
"有埋伏!有埋伏!!"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