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意了,他真的是大意了。
剛才五城兵馬司的人將太子府圍了起來,他就該想到是蕭霆的局。
他只是沒想到平日里蕭胤和禁軍走得近一些,反而和五城兵馬司的人發(fā)生過多次沖突。
如今仔細想一想,那便是演戲。
五城兵馬司演戲演得實在是太好了。
剛才他就應(yīng)該覺察出不對勁的,畢竟想要將他接進宮中,單單一個五城兵馬司是辦不到的,最起碼也得皇家的羽林衛(wèi)過來,到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羽林衛(wèi)沒有一個出現(xiàn)。
該死的王公公!
這個父皇身邊一直很器重的狗奴才,終于叛變了。
蕭霆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失敗的這一天,畢竟蕭胤就是一個人進宮,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顧九齡。wap.
可此時坐在龍椅上的人居然是蕭胤,而不是自己下落不明的父皇。
蕭霆面無人色,死死盯著面前緩緩走過來的蕭胤:"蕭胤,你將我父皇藏到哪里去了你終究還是做了個反賊,青龍軍十幾萬將士的名譽會在你的手中毀于一旦,你的罵名一定會名揚天下!"
蕭胤輕笑了一聲,抬起手緩緩搖一搖手指頭,看著面前的蕭霆:"名譽這個詞,你不配!剛才王公公帶著那一道圣旨去你太子府,已經(jīng)眾人皆知。"
"是你在太子府里藏了巫蠱之術(shù),用扎小人的方式詛咒自己的父皇,想要讓父皇早死,你好登臨地帝位,身為九皇叔焉能不出手"
蕭霆被蕭胤無恥的論震驚到了,他竟是一句話也反駁了。
從始至終蕭胤都沒有出面,出面的是蕭霆。
如今人們不知道宮中究竟發(fā)生了何事,但只明白一件事,太子因為急于求成,想要著急的坐上那個位置,將南詔蠱毒也帶進了上京。
歷朝歷代的皇帝都對巫蠱之術(shù)甚為痛恨,如今太子府出了這個事兒,怕是輿論上對蕭霆分外不利。
蕭胤定定看著面前已經(jīng)面如死灰的蕭霆,輕聲笑了出來:"留下千古罵名的應(yīng)該是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府內(nèi)藏有扎了針的小人,蕭霆,你說不清的!"
"不……不……你不能害我,我可是儲君,監(jiān)國的儲君,你到底算個什么東西"
蕭胤看著已經(jīng)語無倫次的蕭霆,更是覺得他可憐可笑,緩緩抬起手拍在了蕭霆的肩頭。
蕭胤動也動不了,連話也說不出來,蕭胤點了他的穴位。
蕭霆絕望的死死盯著面前的蕭胤。
蕭胤招了招手,王公公隨后走了進來,親自端著三樣?xùn)|西站定在蕭霆的面前。
第一樣是一品鶴頂紅。
第二樣是一根白綾,旁邊還站了兩個護衛(wèi),要是蕭霆對自己下不去手,自然有兩個護衛(wèi)幫他。
第三樣是一把匕首,蕭霆看向這把匕首后,肝腸寸斷,正是他小時候父皇送過他的唯一禮物。
父皇一直對他要求嚴格,唯一褒獎他一次的,便是小時候他寫了一首文采很不錯的詩,父皇便送了他一柄匕首,讓他防身。
這是父皇與他唯一的溫暖牽連,只是不想這匕首放在了盤子上。
蕭胤淡淡道:"自己選一樣。"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