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擦得很輕,不算軟的毛巾在她手里都變?nèi)崃藥追?。蹭過男人的頭發(fā),熨帖著堅硬的骨骼。
傷可致命的頭部被人觸碰,婁梟的表情不算好。
尤其是為了給他擦頭發(fā),簡歡還比他高些。
那種被人壓了一頭的感覺更叫人不爽。
不過倒也有點好處,背上若有似無蹭過的女人上身觸感,指間蹭過頭皮,帶起了另外一種滋味。
簡歡因為周霖的事情心緒不寧,完全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氣氛已然變了味道。
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手被猛然的力道擒住往前拉,簡歡重心不穩(wěn),直接趴在男人背上。
"干嘛呀,我正給你擦頭發(fā)呢。"
"換個地兒擦擦"
簡歡耳尖泛紅,"去你的。"
本想來個憤怒甩開,奈何婁梟背上實在是太好趴了。
張揚的脊背有力到即便是不動也能感覺到托著她的蓬勃張力。
兩條胳膊從肩后糾纏著男人的脖頸,心臟處一下下拱著皮肉,想要闖過肋骨,去跟男人的貼在一處,再不分開。
心跳相貼帶來的悸動,叫簡歡慢慢放松下來。
她想,或許這個男人也沒有那么可怕。
周霖不了解他,但是她了解,她完全可以告訴周霖,婁梟是一個怎樣的人。
更何況,他們還是這種關(guān)系,她不信婁梟會害她。
思來想去,心頭的重擔(dān)也松下幾分,更加膩人的攀上他肩膀。
正當(dāng)她思索著要怎么開口時,前面響起男人低磁的嗓音。
"周霖你打算怎么辦。"
簡歡下巴支在他肩上歪頭看他,"二爺覺得呢"
婁梟側(cè)頭覷了她一眼,"你不是想把他帶走治病"
"我…"
簡歡頓了下,"周霖畢竟是周爺爺?shù)耐鈱O,要不我們還是不打擾他們的生活了"
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婁梟的表情,她想先看看婁梟對周霖的態(tài)度,再決定她要不要告訴他周霖清醒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