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天賜紅了眼拽著我到了角落,壓低聲音:"剛我給桉熠扎針都扎錯了三針!"
"十八年了,我第一次扎針扎錯三針!"
"三針吶三針。我祖家十八代祖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呀。"
我皺起眉頭,一臉鎮(zhèn)定:"你是神醫(yī)世家,給看看,郝星是什么病不就完了。"
"她沒??!"
朱天賜急了:"話癆不是病!但比病更可怕!"
"你是不知道你三徒弟那話有多多。就像是,一群蒼蠅在你面前嗡嗡嗡,還有一大群蚊子在你耳朵嚶嚶嚶……"
"然后你剛歇了一口氣,又來天那么大的那群鴨子不停在你跟前嘎嘎嘎……"
"她話太多了。我受不了了!"
"而且,她叫你你還必須得答應(yīng)她,要不然,就是諾曼底登陸的大轟炸,天吶……"
看著朱天賜抓狂崩裂生無可戀的樣子,我木然開口:"要不你先撤,我重新叫八卦針傳人過來接手桉熠"
當(dāng)即朱天賜就變了顏色,滿臉憤慨指著我猙獰畢露:"我朱家龍虎針就沒輸給過任何人。"
轉(zhuǎn)身過去,朱天賜就掏出棉花塞進耳朵,再戴上雙層口罩義無反顧沖上三樓刑場。
我深深了解小話癆的殺傷力,對于朱天賜的崩潰早在預(yù)料之中。
不過讓我欣慰的是,兩個少爺?shù)亩Α?
小桉熠在扎針,根本不理會小話癆的叨叨。
身為現(xiàn)任的世祖,每天見的人不是風(fēng)云人物就是名門世家,對于像小話癆這種來自窮山惡水的鄉(xiāng)下黃毛野丫頭的師妹同學(xué),根本就會多看一眼。
什么是逼格
這就是逼格!
什么是眼高于頂
這就是眼高于頂!
小怪物則更不用說!
無論小話癆在三樓怎么折騰怎么玩,小怪物就安靜的坐在角落當(dāng)著安靜的四世祖。
不僅安靜,還特比的屌!
壓根就當(dāng)小話癆是空氣!
別說搭理,就看一眼,都覺得掉價!
嗯!
這就是燕都世祖?zhèn)兌x目染泰山崩而不改色的定力,還有天天塌不驚的意志力。
很好!
很不錯!
有的玩了!
這回,有的好戲看了!
一天過去,三個徒弟相安無事。
下課放學(xué),兩個少爺對著小話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,沖著我鞠躬敬禮叫老師再見攜手下樓攜手出門飄然而去,連個正眼都不給小話癆。
小話癆卻是對此不以為然,根本不介意也不在乎,反倒是拉著我的手詢問兩個少爺情況,一直問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