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瓚說完垂下頭,眼神黯淡的仿佛耗盡了心力。
容安站起身走到他身旁,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。
蕭瓚半晌才抬頭看向她,他看見她的臉上有動容也有歉意,但并不多。
剛剛他的一番坦誠相待已經(jīng)掏空了心肺,他就差把一顆心挖出來完完整整的呈獻(xiàn)給她。
而她的反應(yīng)對比起來未免有些輕描淡寫了,若是換了別的女子,若是心里有他,早就熱淚盈眶,感慨激動不已了。
可是她呢,在這場對他毫無保留的審判中,平靜貫穿了始終,最多也只是有一點不忍和抱歉。
想到這里,蕭瓚的心里抑制不住苦笑連連,更像裂開了一道口子般疼痛壓抑,可是他卻要強迫自己不能將這樣的情緒表露在臉上。
就像明明很失落卻依然要表現(xiàn)的很高興一樣。
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容安的改變,她的和顏悅色和親近全都是有界線的,而她當(dāng)初對自己的眷念和依賴早已不見蹤影。
或許他們確實和好了,但卻無法如初。
而今日容安對他不留情面的逼問猶如當(dāng)頭棒喝,捅破了這一層一直以來他不愿意面對的窗戶紙,蕭瓚只覺得手腳冰涼。
"時候不早了,你早點休息吧。"他忽然站起身說道,接著匆匆離去。
他大步流星的走出木屋,跨上等候在屋外的駿馬,疾馳而去。
聞聲出來的阿蠻只看到一抹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,她不由心生狐疑,容安和燕王兩日未見,她還以為今晚燕王肯定會留宿在這里。
這么想著,她又跑去內(nèi)室,只見容安一個人坐在書案前,正盯著案上的燭火發(fā)呆。
"小姐,您沒事吧"阿蠻走近了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容安依舊盯著燭火,若有所思的搖搖頭。
可她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沒事,阿蠻可不是以前那個好糊弄的小丫頭了。
"那您和燕王呢,你們沒事吧"阿蠻再次試探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