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長說他老婆摘除子宮都二年了,夫妻生活很不和諧,信誓旦旦說要跟老婆離婚,娶空姐為妻。
在一起一年多時間里,空姐為他打了兩次胎,其中一次是宮外孕,大出血,差點就死了。這還不算,他說想活動到市公安局任實職,陸陸續(xù)續(xù)在她這兒借了二三十萬,一張借條都沒打。
一次偶然的機(jī)會,她找到了科長在柳林市的住處,在他們家門口親眼看到人家兩口子親親熱熱,他老婆又白又胖滋潤的不行,什么摘除子宮純屬騙人,說她有兩個子宮都有人信。
空姐馬小玲這才明白自己被人騙財騙色,回到家里大哭一場,覺得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,叫著自己的表弟還有他一個同學(xué),找到這個科長要他還錢,科長自覺理虧,答應(yīng)給錢,寫一張欠條,說是連本帶利還30萬。
然后第二天打電話給空姐,說:錢準(zhǔn)備好了,你們來拿吧。
空姐帶著表弟還有同學(xué)到了賓館,剛進(jìn)房間,錢的影子還沒看到,一大幫警察就沖了進(jìn)來,原來那個科長早就報了案,說空姐敲詐勒索,說起經(jīng)過,他更是顛倒黑白,說是空姐設(shè)計勾引他,等他上鉤后便實施敲詐。
公安局的預(yù)審員根本就不聽她辯解,拿一張早就寫好的筆錄就讓她簽字,現(xiàn)在他們已經(jīng)將案件移送到檢察院,正在準(zhǔn)備起訴。
空姐一邊哭一邊說:那個科長以前就跟她講過,公檢法都?xì)w他管,我哪還有一點希望啊。反正我也想好了,只要法院判我有罪,我就不活了。
大家忙勸她,說:千萬別想不開,你要是死了,豈不正中那壞家伙的下懷。先不說案子還沒有審,就是判了,你也要活下去,活著才有可能報仇。
男人婆也氣得呼哧呼哧的,沒心思過堂立規(guī)矩了,這可憐見的個小人兒還捉弄她干嘛,便一揮手,讓她坐下來歇著,自己則翻楞著眼睛想心事。
那一宿,男人婆再也沒說一句話,外面管教的寢哨一響,就鉆被窩里睡覺了。
蒙鈴既同情又喜歡馬小玲,特地安排她睡在自己旁邊,并幫著出主意,怎么找一個好律師。
馬小玲說:我自己受冤屈不說,現(xiàn)在連累了我表弟和他的同學(xué),這不是要我的命一樣嗎,我哪還有臉活下去呀。
蒙鈴這邊安慰著她,可自己心里也難受的厲害,自己也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啊,想著想著,聽見馬小玲那邊鼻息間已有輕微的鼾聲,知道她這些天一定折騰乏了,便不再語,翻身也睡了。
恒道集團(tuán)總部的蕭博翰卻還沒有睡,他正抽著煙,看著自己面前的歷可豪,說:法官和檢察院那面都疏通了
歷可豪坐在蕭博翰的對面,也一直有點抑郁寡歡的樣子,他抬頭說:疏通了,可以按防衛(wèi)過判決,但這至少也要判3.5年啊。
蕭博翰站起來,走到了窗口,看著沉沉的夜色說:3.5年,這對蒙鈴意味著什么呢她的青春,她的自由都要在那個鐵籠子里消耗掉。
歷可豪也長嘆一口氣說:是啊,但這已經(jīng)是最大限度了,我們只能做到這一步。
蕭博翰沒有回身,他久久的看著窗外,說:判決下來之后,她會關(guān)在什么地方
歷可豪說:這不好說,有在本地監(jiān)獄的可能,也有關(guān)在外省的可能。
嗯,一旦在外省,我們就很少能有機(jī)會經(jīng)常去探視她了,她一個人在里面多孤單啊,想到這我就傷心。蕭博翰喃喃自語的說。
歷可豪理解蕭博翰的心情,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安慰蕭博翰,他自己的心情其實也是很傷感的,想到每次來蕭博翰這里,蒙鈴那俊雅的模樣,歷可豪就不忍去想以后蒙鈴在監(jiān)獄中該怎么度過那漫長的歲月。
蕭博翰在沒有說什么話了,他一直就那樣站在窗前,歷可豪什么時候離開的,他也沒多注意,他的思緒已經(jīng)飛到了柳林市的一看,那看守所高大的墻,還有一圈圈的鐵絲網(wǎng),老是在蕭博翰的眼前晃動著,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長時間。
第二天,蕭博翰是讓外面辦公室窸窸窣窣的響動驚醒的,他恍惚中以為是蒙鈴在外面,他連外套都沒有穿,就跳下床去,拉開了房門,可惜,他看到的是小雯,她正在做著過去蒙鈴每天做的工作,看的出來,小雯也是心情沉重的,她低著頭,使勁的擦著蕭博翰的辦公桌。
聽到響聲,小雯抬起了頭,她有點驚訝的看著蕭博翰,為什么他沒穿外套就出來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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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蕭博翰也愣了一下,才說:嗯,小雯啊,你起來這么早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