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來到了為民社區(qū),他從車上下來,邁步走進了辦公室里面,剛剛進門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王富貴一個人,坐在辦公桌上,記臉的哀傷之色。
“王主任,怎么您自已一個人在呀?”喬紅波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呼,然后走到他的對面坐下。
“我沒事兒?!蓖醺毁F瞥了一眼喬紅波,目光再次落在了面前的桌子上。
之前拜托喬紅波的事兒,喬紅波這個臭小子壓根就沒有幫自已辦,他現(xiàn)在壓根就不想跟他廢話,更不能將舊事重提,因為那是自找難堪呢。
挑了挑眉毛,喬紅波笑瞇瞇地說道,“王主任,老城區(qū)改造在即,我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?!?
他想說的是,為民社區(qū)改造的過程中,王富貴身為社區(qū)的主任,應該主動發(fā)揮宣傳引導作用,避免上訪事件的再次發(fā)生。
這對老城區(qū)改造工程來講,那是非常惡劣的,因為一旦其他的社區(qū)也紛紛效仿的話,事情就沒辦法收拾了。
“我現(xiàn)在什么都沒有心情談。”王富貴陰沉著臉說道,“老城區(qū)改造,按照上級最近發(fā)的文件來看,我這個社區(qū)主任能發(fā)揮的作用,也是十分有限的?!?
隨后他抬起頭來,語氣幽幽地說道,“所以這事兒,你自已看著辦吧,年輕人多歷練歷練,對你的以后有好處?!?
最近新下發(fā)的文件,幾乎是把他這個社區(qū)主任,所有能撈到的油水兒,全都給榨的一干二凈,制度和標準制定的非常嚴格,所以王富貴都有辭職的沖動。
反正自已也已經(jīng)將近六十歲的人了,干不干也沒啥意思,再者說了,即便是自已能留下金山銀山,有這么一個不爭氣的兒子,到最后自已還是會變得一窮二白,何必自尋煩惱呢。
喬紅波沉默了幾秒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王主任,我知道您是為自已兒子的事情發(fā)愁,但是,有的時侯一個人,一旦認準的事情,普通的外力,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的,除非?!?
“除非怎么樣?”王富貴抬起頭來,臉上露出一抹希冀的神色。
他現(xiàn)在太想把這個愚蠢的兒子的念頭,給轉(zhuǎn)變過來了。
“除非自已撞到南墻,撞得頭破血流。”喬紅波說道。
聞聽此,王富貴頓時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,無精打采起來。
自已就這么一點家底兒,兒子撞個頭破血流,估計到最后,自已就得付出家破人亡的代價,自已哪里承受的起!
“喬主任真能開玩笑?!蓖醺毁F悠悠地說道,“您這是在拿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,解悶吶?!?
一句話,這才讓喬紅波徹底醒悟,原來王朝陽所讓的事情,竟然如此嚴重。
細細想來,倒也不假。
一旦誤入了傳銷的歧途,不搞得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,估計是不會罷休的。
可是,我又能怎么幫他呢?
難道僅憑兩片肉嘴說嗎,這能說服得了?
想到這里,喬紅波搖了搖頭,這事兒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沉默了許久,他才緩緩地說道,“我看不如這樣,我們給他下個套。”
下套?
王富貴臉上,露出一抹訝異之色,“這套怎么下呀?”
“他不是要投資嗎?”喬紅波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那咱們也編造出一個新的項目來,并且比他之前的那個項目更加誘人,你覺得怎么樣?”
嘶…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