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姨夫,小姨的病,應(yīng)該不會像你想的那么難治?!眴碳t波語氣輕緩地說道,“我去醫(yī)院看過她兩次,病情也沒有想象的那么糟糕?!?
說到這里,他抓起桌子上的煙,點燃了一支,剛要把郭盼生病的真正原因,告訴奚江的時侯,卻不料奚江說道,“還不難治?”
“醫(yī)院里的朋友說,她已經(jīng)無藥可治了呀?!?
喬紅波一愣,腦海里立刻浮現(xiàn)出一個可怕的念頭,奚江一再說,郭盼的病沒法治了,他該不會是打算,營造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設(shè),其目的是跟郭盼一刀兩斷,然后娶了羅伊吧?
畢竟羅伊年輕,能帶給奚江的情緒價值,絕對遠(yuǎn)非郭盼可比的。
“我昨天見她的時侯,她袒胸露乳地坐在冰冷的地上?!鞭山貞浧甬?dāng)時郭盼的模樣,眼淚再也止不住地,嘩嘩流下來,“我喊了她一聲,她茫然地看向了我,隨后從地上爬起來,向我走了?!?
“可是,可是她居然摔倒了?!闭f到這里,奚江已經(jīng)泣不成聲了。
喬紅波聞聽此,頓時驚駭異常。
怎么可能啊,當(dāng)時自已見郭盼的時侯,她的頭腦明明是清醒的,說自已之所以躲在醫(yī)院,就是為了不讓樊華禍害她,并且還把購買別墅的欠條,給了自已。
怎么會袒胸露乳?
“小姨夫,您說的是真的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了,醫(yī)院里的徐醫(yī)生,跟我在一起,他親口對我說,盼盼的病估計是治不好了?!鞭山f著,抓起旁邊的紙抽,抽出兩張紙來,抹了一把眼淚。
當(dāng)著陌生男人的面,竟然袒胸露乳……郭盼即便是裝瘋,也不用裝得這么逼真吧?
難道說,她真得了神經(jīng)病?
還是說,這個徐醫(yī)生跟樊華是一伙兒的?
不對,不對!
喬紅波立刻從心里,否定了自已瘋狂的念頭。
即便這個姓徐的,跟樊華是一伙兒的,郭盼也絕對不會,讓出這么瘋狂的舉動。
“咱們,要不去醫(yī)院看看?”喬紅波問道。
就在這個時侯,喬紅波的電話,忽然響了起來,他掏出電話來一看,是丈母娘郭婉打來的。
“喂,媽?!眴碳t波摁了接聽鍵。
“小喬,你小姨病情嚴(yán)重了?!惫裢葱募彩椎卣f道,“媽問你一句話,你小姨在生病之前的時侯,是不是找過你?”
喬紅波一愣,隨即說道,“沒有啊,您怎么忽然這么問呀?”
說到這里,他目光瞥了一眼奚江,之前的時侯,郭盼為了跟奚江離婚,故意說她自已跟喬紅波的關(guān)系不清不楚。
這件事兒,奚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,首先一點,郭盼沒有孩子,簡直把周錦瑜視如已出,怎么可能跟她搶男人呢,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。
并且通過當(dāng)時喬紅波的反應(yīng)來看,倆人也絕無可能媾和的。
奚江覺得她是在瞎胡鬧,那就由著她鬧,所以就真真假假地離了婚。
但是,此時當(dāng)著奚江的面,喬紅波哪敢向丈母娘承認(rèn),自已跟小姨有過單獨接觸呢?
奚江現(xiàn)在的情緒極其不穩(wěn)定,萬一跳起來,給自已一個大比斗,那這一巴掌豈不是白挨了?
“上一次見你小姨的時侯,你小姨說過,讓你去救她?!惫裼朴频貒@了口氣,隨即說道,“我今天接到了醫(yī)院方面方面打來的電話,說你小姨的病情非常嚴(yán)重,于是我去了一趟醫(yī)院,她,她……恐怕真的治不好了。”
喬紅波聽了這話,心里頓時咯噔一下。
我靠!
奚江的話,原來是真的·!
“姐!”奚江一把搶過了喬紅波的手機(jī),泣不成聲地說道,“我真沒有想跟郭盼離婚,是她胡鬧來著,姐,你原諒我吧,我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(jié)局,我真不會跟她離婚的,真的啊……?!?
看著奚江那聲淚俱下的樣子,喬紅波的心里也是一陣傷感,他連忙將頭,轉(zhuǎn)向了一旁,再也不敢看奚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