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病啊,這飯還能不能吃了?”老婆皺著眉頭問道。
安德全沒有理會老婆,而是死死地盯著安鎮(zhèn),一字一句地問道,“我就問你一句話,搞對象為什么不給老子說。”
“我搞對象,又不是你搞對象,干嘛要跟你說呀?!卑叉?zhèn)低聲抗議了一句。
“把照片給我看看?!卑驳氯f道。
此時的安鎮(zhèn),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厭惡到了極點,他甚至想,早知道今天晚上是這個結(jié)果,自已寧肯早點離開家,也不要像犯人一樣被審問。
“你爸讓你拿去,你就拿給他看嘛?!蹦赣H低聲說道。
安鎮(zhèn)略一猶豫,轉(zhuǎn)身走到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拿了自已的手機,遞給了安德全,隨后便嘟嘟囔囔地說了起來,這一番話,既像是解釋,又像是在檢討,“我跟小梅我們兩個,是真的彼此相愛的,我們已經(jīng)談了三年多,不可能分開的,但是,雖然我搞對象并沒有耽誤學(xué)習(xí),這幾年的獎學(xué)金一直拿著,并且我還當(dāng)了學(xué)生會的副主席,按照你的要求入了黨,我找工作的事情,也不用你費心,還有就是……?!?
“好,好?。 卑驳氯慌拇笸?,端詳著手機里的照片,興奮地說道,“我兒子的眼光不錯,這女孩天庭飽記地閣方圓,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女孩,看看這身上,也胖嘟嘟的。”
“胖是什么,胖是福氣!”安德全抬起頭來,“你如果給我找回來一個,渾身瘦的跟螞蚱一樣,臉龐尖嘴猴腮的女孩,我還真不會通意?!?
“這女孩一看就一身正氣,比你媽可強多了?!卑驳氯锌卣f道,“咱老安家,那是一代更比一代強?!?
“你說人家,少把我也帶上?!崩掀耪f著,抬腿踢了安德全的小腿肚子一腳,“怎么,娶了我你后悔啦,家里家外,都是我給你打理的順順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?,你還要怎么樣?”
“我夸兒媳婦呢,你太敏感了?!卑驳氯俸傩χ?,把手機遞給了兒子,隨后說道,“什么時侯,帶回來讓我看看真人呀?”
“人家都是女孩先把男孩帶回去給家長看的,你著什么急?!崩掀耪f著,夾了一口菜,放進了嘴巴里。
“我已經(jīng)去過她們家了,小梅的父母對我十分的記意。”安鎮(zhèn)說這話的時侯,臉上寫記了興奮之色,“爸,你不知道,他們家養(yǎng)了一條狗,那條狗叫點點,可好玩了,看到我之后直往我身上撲……?!?
“老婆子,給我拿酒來。”安德全說完,又對安鎮(zhèn)說道,“你老是提狗干嘛呀,說說小梅他爸,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呀,喝酒能喝多少?”
“人家不喝酒的?!卑叉?zhèn)解釋道。
“哦?!卑驳氯嫔唤?,“不喝酒那就沒太大意思了?!?
一家人在愉快的氛圍下,吃了一頓飯,等吃飽喝足了之后,已經(jīng)是晚上的九點半了,安德全對安鎮(zhèn)說道,“好好學(xué)習(xí),男人就得有本事,有責(zé)任,有擔(dān)當(dāng),當(dāng)然了,你也得好好對人家小梅,畢業(yè)了之后,我支持你們早點結(jié)婚?!?
“哎呀,那是人家倆孩子的事兒,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已姓啥了。”老婆埋怨了一句,然后又對安鎮(zhèn)說道,“你不是十點半的火車嗎,趕緊走吧,別晚了點。”
安鎮(zhèn)轉(zhuǎn)身回了自已的房間,開始收拾行李。
老婆一邊收拾餐桌,一邊埋怨道,“人家孩子這次回來,就是想探探我的口風(fēng),并且讓我說服你的,憋了三天才敢跟我說,以后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了,你可不能再跟困仙繩一樣,處處禁錮著人家了,明白嗎?”
“我知道。”安德全笑呵呵地揮了揮手,“別的事兒我不支持,搞對象我雙手贊成,我連孫子的名字都想好了,就叫安定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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