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成龍將王耀平的反常舉動,跟宋子義說了一遍之后,原以為宋子義會勃然大怒的,卻不料,等來的卻只是一句,“這事兒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,王局長事前已經(jīng)跟我溝通過了,就這樣吧?!?
楊成龍懵逼了。
他心中暗想,還說什么王耀平跟宋子義兩個人翻臉了,這怎么可能呀。
市局里這樣一般的人事調(diào)動,王耀平怎么可能會向宋子義請示?
這分明是無稽之談。
這分明是宋子義縱容袒護王耀平呀!
放下電話聽筒之后,楊成龍忽然有些后怕了,如果宋子義能夠剎住王耀平的瘋狂舉動,那自已算是保留了革命的火種。
但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宋子義明顯是站在王耀平那一邊的,更加準確一點來說,下一個倒霉的人,會不會是自已呢?
從這一刻開始,楊成龍足足提心吊膽,食不甘味,寢不安眠了,足足一個星期。
玄武大廈,是江淮市最高的樓,也是這座城市標志性建筑之一。
此時最高層的辦公室里,羅立軍翹著二郎腿,手里夾著雪茄煙,笑瞇瞇地說道,“大哥,你放心吧,這件事兒絕對查不到咱們的頭上?!?
“兩條人命!”羅立山憤怒地,啪啪啪地拍著桌子,“你知道自已在讓什么嗎?”
“你知不知道,現(xiàn)在正處于嚴打階段?”
“你知不知道,一旦這事兒暴了雷,你我全都得完蛋!”
“你之前不是答應(yīng)過我,要出了江淮再動手的嗎,為什么出爾反爾?”
羅立山徹底崩潰了,他已經(jīng)隱約感覺得到,宋子義對安德全的器重。
如果宋子義親自過問這件事兒,在整個江淮省地面上,估計還沒有他辦不了的事兒,破不了的案子。
“哥哥哎。”羅立軍笑呵呵地說道,“您真是多慮了?!?
“安德全的兒子,是出車禍死的,司機鄭陽陽也死在了車里,如果是謀殺的話,總不可能司機也把自已的命搭上吧?”他雙手一攤,“即便是再牛逼的警察,你能從車禍現(xiàn)場,找出什么蛛絲馬跡呢?”
聞聽此,羅立山隨即問道,“出了車禍之后,你沒有補刀?”
羅立軍眨巴了幾下眼睛,“一百多邁的車速,死人也實屬正常嘛。”
“哥,安德全算是廢了,從今以后,估計他就是一攤行尸走肉了,這也算給宋子義敲一敲警鐘?!?
羅立軍現(xiàn)在很得意,自從來到江淮之后,凡是哥哥遇到棘手問題的時侯,他總是能站出來,挽救哥哥于水火之中。
這一次,給宋子義來個當頭棒喝,也讓他明白明白,惹我羅家兄弟的人,就沒有好下場。
羅立山聽了這番話,立刻明白,自已這個愚蠢的弟弟,一定是下車補了一刀。
“你給我說實話,究竟怎么讓的?!绷_立山冷冷地問道,“到底有沒有殺人?”
他現(xiàn)在,腦海里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出了好幾個方案,如果說,弟弟僅僅是下車看了看,那就讓他先去別的城市里躲一躲。
如果他殺了人,那就干脆讓他出國,再也不要回來。
羅立軍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說道,“當時出了車禍之后,人確實還活著,但是被我給捂死了?!闭f完這話,他立刻揚起兩只手來,在空中晃悠著,“我可是帶了膠皮手套的,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?!?
“你!”羅立山頓時噌地一下站了起來,指著他的鼻子罵道,“你真是瘋了!”
“現(xiàn)在我就給你訂機票,你趕緊出國,東南亞那邊,有我的一個朋友,你先去外面躲一躲。”
羅立山說著,拿起了自已的手機,轉(zhuǎn)念又一想,自已如果訂機票的話,一定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,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