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這也并不奇怪,羅立軍雖然有公司,但卻很少去公司,他偶爾去碧月山莊,可是誰又敢去查碧月山莊呢?
另外,羅立軍跟羅立山很少見面的,并且按照羅立山的要求,羅立軍在江淮注冊的電話,以及銀行卡等等,都是用的別人的。
能夠查到關(guān)于他的信息,簡直少之又少,所以,王耀平?jīng)]有聽說過羅立軍,也就不奇怪了。
“羅立軍是羅立山的親弟弟啊。”喬紅波說道,“你不知道?”
你不知道這四個字,宛如狠狠地給了王耀平一個大嘴巴。
怪不得,從畢月的手里拿到的鬼子的照片,跟羅立山長得很像。
原來,他們竟然是親兄弟!
他沉默了幾秒,“知道羅立軍的藏身之處嗎?”
“我肯定是不知道的。”喬紅波苦笑道,“滕剛應(yīng)該知道吧?!鳖D了頓之后,他又提醒道,“你最好嚴(yán)查火車和飛機(jī)出行的情況?!?
“我知道的,謝謝?!蓖跻秸f完,便掛了電話。
把手機(jī)放在了一旁,王耀平對司機(jī)說道,“開車吧。”
此時的他,已經(jīng)完全不寄希望于,手下的那幾個主管干部了,因為他們即便是知道了,羅立軍這個人,也未必會向自已如實匯報的,因為自已已經(jīng)成為了市政法委書記,任命書已經(jīng)下達(dá),并且新的局長,也在今天下午的時侯,來到了局里。
如果不是因為有安德全的案子,王耀平就應(yīng)該立刻離開市局,去市委報到了。
一旦調(diào)離這個崗位,誰會為了一個案子,而得罪羅立山呢?
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,那我偏偏要給你們上一上眼藥。
他拿起電話來,一口氣撥了七個電話,要求機(jī)場和車站,加強(qiáng)監(jiān)控力度,要求專案組務(wù)必在一天之內(nèi),破獲車禍案,要求審訊人員必須在五個小時之內(nèi),撬開滕剛的嘴巴……。
打完了這些電話之后,王耀平將手機(jī)丟在了一旁,他悠悠地長出了一口氣。
一個警察,來到汽車的旁邊,落下車窗,警察笑瞇瞇地問道,“王局長,不,王書記,咱們回單位嗎?”
“不回?!蓖跻焦麛啵芙^了他的提議。
新來的局長,已經(jīng)在單位里等著他呢,一旦自已去了單位,那么就預(yù)示著,自已馬上要對工作有一個交接,完了之后,就再也沒有正當(dāng)?shù)睦碛?,來插手羅立軍的案子了。
警察先是一愣,隨后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,“新局長剛剛打電話過來,問您在哪呢?!?
我靠!
這個家伙,還真是迫不及待呢。
“告訴他,我現(xiàn)在正在辦案。”王耀平面色冷峻地說道,“安德全兒子的案子破不了,我是不會走的?!?
說完,他扭頭對司機(jī)說道,“開車?!?
汽車立刻朝著前方開去。
司機(jī)小心翼翼地問道,“老板,即便是今天,咱們不去市委上任,可是明天呢?”
“明天,再說明天的事情。”王耀平說完,狠狠地嘬了一口煙。
我就不相信,今天晚上,老子還抓不住羅立軍!
此時市警察局的會議室里,新調(diào)任過來,接替王耀平的新局長點燃了一支煙,他心情沉悶到了極點。
當(dāng)官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遇到,上級任命已經(jīng)下達(dá),老局長占著位置不放手的情況,這他媽叫什么事兒,王耀平太不懂規(guī)矩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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