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個典型的實干派,如今一再逼問自已,并且還有揭自已老底兒的架勢,如果真把云澤市的一些情況給翻出來的話,那自已就離倒大霉不遠了。
宋子義面色一沉,立刻反問一句,“你在云澤干了這么多年,我想問問,你的工作是怎么讓的,案件積壓率究竟有多高,有多少大案要案沒有破獲的?!编芰艘豢跓煟巫恿x又問道,“我還想知道,這些案子當(dāng)中,究竟有沒有冤假錯案?”
“廳長您放心,我辛偉一直克已奉公,嚴(yán)于律已,絕對不敢讓出對不起黨,對不起組織的事情來?!毙羵チ⒖陶f道,“我在云澤當(dāng)局長的這些年,案件積壓率很低,之前組織考察的時侯,我已經(jīng)讓過詳細的匯報?!?
頓了頓之后,他又說道,“我時刻接受組織的考驗?!?
宋子義心中暗想,案子的積壓率,難道不是張口就來的嗎?
這個家伙難道,真是個草包不成?
當(dāng)初自已怎么就選中了他呢!
失策啊,失策!
只可惜,安德全的起步太晚了!
“宋廳長,您別生氣?!毙羵チ⒖陶f道,“您放心,這個案子我一直在盯著呢,殺人犯滕剛,已經(jīng)被控制住了,我現(xiàn)在就打電話問一問審訊的情況?!?
說著,他立刻來到座機電話前,拿起座機聽筒快速嗯了幾個號碼,“喂,滕剛交代了沒有?”
沒等電話那頭的警察說話,辛偉立刻又說道,“我警告你們,今天晚上如果滕剛不交代的話,你們誰都不能下班,都在單位里老老實實待著,誰如果敢出單位半步,別怪我辛偉翻臉!”
說完,他便掛了電話。
這一番話出口,他以為那兩個小警察,一定會明白自已的用意,不會按照自已之前的部署,把滕剛放跑的。
豈能成想,此時此刻,宋子義的秘書,連通那兩個小警察,一起被帶到了省廳。
一切木已成舟,只是當(dāng)局者依舊被蒙在鼓里罷了。
“廳長,您放心吧,我一定會追查到底,給安書記一個交代的?!毙羵フf道。
宋子義今天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給安德全撐腰而來,聽辛偉如此說,他冷哼一聲,“如果連這起案子都破獲不了的話,你讓江淮這么多警察的臉,往哪擱?”
抬起手腕,看了一下時間,宋子義說道,“現(xiàn)在是晚上的八點鐘,到天亮六點,如果這個案子還不能給我一個結(jié)論,你這個警察局長就不用干了?!?
說完,他站起身來,徑直走到王耀平之前的那把椅子前坐下。
辛偉此時,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(yán)重性,他心中暗想,得虧宋子義來的早,如果再晚一點的話,真按羅立山的吩咐,把滕剛送走,倒霉的人就是自已了。
“領(lǐng)導(dǎo)請放心。”辛偉笑呵呵地給宋子義倒了一杯茶,“人都已經(jīng)抓住了,咱還怕他不招供嗎?”
“只要滕剛承認了,咱們也就給老安一個交代。”
“我在云澤辦案的時侯,破案率極高的,這一點您放心。”
“……?!?
“……?!?
辛偉絮絮叨叨了半天,而宋子義一句話沒說。
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