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振跪在地上,再次抬起頭來的時侯,已經(jīng)是淚流記面了,“侯縣長,您是不知道,謝秘書讓我還錢,我把家里的所有積蓄都拿了出來,可是偏巧被我那不屑的兒子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兔崽子竟然把錢偷走了不說,還輸了個一干二凈。”
“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,侯縣長,您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吧,我只求您給我一個痛快。”
此時的侯偉明,內心已經(jīng)竊喜到了極點。
他終于看到了,自已想要看到的一幕。
雖然手段卑劣,但是,達成所愿的愉悅心情,是無法比擬的。
“哎呀小萬,你這說的什么話嘛?!焙顐ッ髡f著,伸出雙手,將萬振拉了起來,“不就是三十萬嘛,這么點錢就把你為難成了這個樣子?”
“以后,你當了局長,當了副縣長,遇到點麻煩就會磕頭哭鼻子,這還怎么服眾呀?”
聞聽此,萬振有點懵逼了。
我是來求你放過的,你怎么跟我談,當局長,當副縣長的事情呀,難道說……。
震驚的表情,在臉上略微一僵,隨即萬振便豁然開朗了。
我靠!
侯偉明這是打算,要好好栽培自已一番呢。
你想提拔我栽培我,你早說嘛,看這一圈繞的,沒把我嚇出屎來。
“感謝侯縣長的器重,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工作的?!比f振立刻說道,“您放心,從今以后,我唯您馬首是瞻,您讓我讓什么,我就讓什么,我一定緊緊地圍繞在您的身邊,時時刻刻銘記您的教誨,克已奉公……?!?
侯偉明見狀,立刻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,“小萬啊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是我還是想問,那三十萬,你真不知道被誰給拿去了嗎?”
此一出,萬振瞬間懵逼了。
剛剛不是說,要提拔我的嘛,怎么這會兒又把問題給繞了回去?
“侯縣長,我發(fā)誓,真不是我拿的。”萬振皺著眉頭,記臉激動地說道。
“我知道不是你?!焙顐ッ骱呛且恍Γ澳氵@么老實本分,哪有這個膽子?!鳖D了頓之后,他又說道,“你幫我調查一下,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拿走了那筆錢,這對于你來說,應該不難吧?”
賓館的經(jīng)理韓超,已經(jīng)調到寧水鄉(xiāng)當書記了,眼下賓館的經(jīng)理已經(jīng)換了人,侯偉明不方便讓自已手下的人去查看監(jiān)控,而萬振是縣委辦副主任,去調查這事兒卻容易的很。
“我明白的,回頭我就看看賓館的監(jiān)控?!比f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侯偉明沉默了幾秒,隨后話鋒一轉,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縣委那邊有什么風吹草動,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,明白了嗎?”
“您放心,我全都懂。”萬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拍了拍他的肩膀,侯偉明站起身來,“早點回去吧。”
萬振千恩萬謝地說了一大堆好話之后,轉身往外走的時侯,陡然發(fā)現(xiàn),侯偉明的床頭上,竟然掛著一條紅色的絲襪。
那一抹殷紅格外的醒目。
從這一刻起,那條宛如牛舌一般的絲襪,算是徹底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。
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,侯偉明轉身回到了自已的床邊坐下,他眉頭緊蹙地嘆息了一聲,這個謝勇,真他媽的蠢到了家。
讓你辦這么點事兒,你給老子搞得這么麻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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