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剛瞥了一眼自已的老婆,隨即悠悠嘆了口氣,低聲說道,“有些事情,是我陷入了怪圈,怪不得別人。”
樊華見狀,立刻快走幾步,來到了姚剛的身邊,她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老公,關鍵的時侯,你可不能犯糊涂呀!”
“我剛剛可是聽了只片語,這樊華以前壓根就不是干這一行的,如果把工程讓不好,到時侯咱們可得背黑鍋呢,我覺得,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用?!?
“可是,你想讓我把資源,拱手讓人嗎?”姚剛喃喃說道。
實話說,他真的非常怕當這個孤家寡人的。
當所有人,全都站在一邊,開常委會的時侯,所有人都將槍口對準自已,那種楚霸王被垓下之圍的感覺,簡直無法用語來形容。
“咋地,你打算狠狠地撈一筆呀?”郭婉臉上,露出震驚之色。
姚剛一怔,立刻扭過頭,看向了自已的老婆,隨即他明白了,自已口中所說的資源拱手讓人,令她誤解了。
“老公,你聽我說。”郭婉說著,坐在了姚剛的身邊,隨時壓低聲音說道,“我倒是覺得,咱們在某些特定的時侯,能拿一點就拿一點,別人送禮的時侯,咱閉著眼就裝沒看到,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?!?
“你看看這么多當官的,哪個不貪污受賄呀,遍看整個清源,你覺得誰干凈?”
“趁著咱們手里還有點權利,至少給咱們兩個退休以后,一個衣食無憂的老年生活呀?!?
姚剛一句話不說,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郭婉,只是這么盯著,很快就讓郭婉覺得毛骨悚然了,她嘴角抽動兩下,隨即站起身來,“老公,我就是瞎說的,你,你別當真啊?!?
說著,她轉身便要離開。
“等一下?!币偫淅涞睾浅獾溃澳阒恢?,自已在說什么?”
“你這是打算將我,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!”
“我就是開個玩笑?!惫窨嘀樥f道。
“誰跟你開玩笑了!”姚剛重重一拍桌子,噌地一下站起身來,用幾乎咆哮的聲音怒吼道,“我之前說沒說過,在沒有我的允許下,不能干預我工作中的任何事情?!!”
隨即,他又伸出一根手指頭來,指著郭婉的鼻子質問道,“誰讓你聽我跟樊華的談話呀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跟任何有工作瓜葛的人坐在一起談話,都有可能涉及到機密?”
郭婉徹底怕了。
早在周錦瑜很小的時侯,姚剛就曾經告誡過她,不要干預自已工作上的事情,這個所謂的不能干預,指的是,不該說的不說,不敢聽的不聽,不該問的不問。
郭婉這個女人,雖然一臉的旺夫相,但是當濃情蜜意上頭的時侯,有的時侯總是會有意無意地觸碰到男人的底線。
有一次,姚剛跟別人通話的時侯,打開了外音功能,里面談話的內容,被郭婉聽了個一清二楚,掛斷電話之后,郭婉便指手畫腳起來。
姚剛皺著眉頭告誡她,不要忘了自已曾經對她提到的要求。
郭婉辯解道,我還不是為了你好。
姚剛說,我不用。
隨即,兩個人為此,大吵一架。
終于,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,姚剛甩了她一巴掌,從那以后,作為一個記吃記打的女人,郭婉就再也不敢談論姚剛工作上的事情了。
一晃多年過去,她一直恪守這個原則,從未輕易突破過這個底線。
此時的她低下了頭,宛如一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,“老公,我真是無意間聽到的?!?
“郭婉,我告訴你,你必須反思!”姚剛怒聲說道,“從現在開始,一周之內,你哪里都不能去,我禁你的足!”
姚剛說完,抓起外套來,便匆匆地離開了。
自已老婆什么樣,自已還能不清楚?
姚剛擔心郭婉心直口快,等到了牌桌上,跟他那群麻友們一聊天,順嘴把今天的事情,給禿嚕出去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