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的人接二連三被抓,秦長城十分后悔,接了沈光明的單子,于是在昨天晚上單獨約見了沈光明。
清源縣一處民宅里。
秦長城和沈光明對面而坐。
“老沈,事情辦得并不順利。”秦長城開門見山地說道,“這件事兒您還是另請高明吧?!?
“秦哥,您別著急拒絕嘛。”沈光明手里夾著香煙,翹著二郎腿兒,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地步,開弓沒有回頭箭,現(xiàn)在咱們唯有開足了馬力,猛沖過去之后,才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,喬紅波就是一個定時炸彈,如果不盡快把他拆除,說不準(zhǔn)什么時侯就會爆炸的。”
“我拆不掉。”秦長城搖了搖頭,“喬紅波的背后,有人保護?!?
上一次收沈光明錢的時侯,秦長城還說,自已是找別人給幫忙的。
但是這一次,他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了,因為,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。
沈光明一怔,“是代志剛嗎?”
如果代志剛這個警察局長站在喬紅波這一邊,事情確實難辦了。
“應(yīng)該不是?!鼻亻L城搖了搖頭,“是一個能力很強家伙。”
說著,他掏出手機來,打開了一個照片。
這張照片是監(jiān)控拍攝下來的,照片上的人正是老潘。
他穿了一件風(fēng)衣,衣領(lǐng)高高聳起,頭上戴著一個鴨舌帽,嘴巴里叼著一支香煙。
沈光明接過手機,仔細打量了幾眼,“這老頭,得有六十了吧?”
“詳細的信息,一概不詳?!鼻亻L城回了一句。
“那就把他的保護傘給干掉嘛?!鄙蚬饷髁⒖掏χ绷松戆澹Z氣干脆地說道,“不過是個老頭子而已,絕對不能因此而壞了咱們的大事!”
聞聽此,秦長城目光從桌面的茶杯,移動到了他的臉上,“喬紅波不過是縣委辦主任而已,這么個小角色,背后都有人保護,你不覺得這事兒,細思極恐嗎?”
“老沈,我還是那句話,這事兒我辦不到?!鼻亻L城說著,從自已的衣兜里,掏出一張銀行卡來,“你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這是一個大坑,如果再不及時收手的話,只怕自已會摔得粉身碎骨的。
“喬紅波已經(jīng)開始注意你了?!鄙蚬饷餍Σ[瞇地提醒道,“老秦,如果這個時侯收手的話,只怕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?!?
秦長城一怔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周錦瑜的秘書宋雅杰,昨天去警察局見了代志剛。”沈光明將身l往前湊了湊,“據(jù)說,老代被訓(xùn)了!”
代志剛被訓(xùn)了?
她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,竟然訓(xùn)了代志剛,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!
“周書記這周沒回省城?”秦長城連忙問道。
“走了?!鄙蚬饷鞯坏卣f道,“但,她那板平的小秘書沒有走。”
秦長城臉上,一時間風(fēng)云變幻。
周錦瑜這個周末沒在清源,以往的時侯,總是帶著宋雅杰一起離開的,而這一周把她單獨留下,其目的是什么?
沈光明都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,而唯獨自已卻茫然無知。
看來,自已是真的被眼前的局勢,迷惑住了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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