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可能。”喬紅波撓著頭皮說道。
“那,你為什么要埋在這桃花林呀?!卑酌懒嵊行﹩蕷獾貑柕?,“這么多的樹,你這不是瞎搞嘛?!?
看他不敢確定的樣子,聽他疑惑的語氣,白美玲覺得,這棵樹下,也未必埋著首飾盒呢。
這片桃樹林,至少有幾百棵桃樹,這如果都挖一個遍的話,還不得挖個一年半載的呀?
真要人命??!
“白美靜整天找我鬧事兒。”喬紅波皺著眉頭說道,“如果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,還不都得被她給拿走嗎?”
當(dāng)時的情況是,白美靜傍上了謝勇,而謝勇的堂哥謝軍,在清源黑道上,也是有一號的人物,當(dāng)然了,現(xiàn)在這兄弟兩個,是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,這一次掃黑除惡,謝軍直接進了拘留所,謝勇現(xiàn)在還沒有確定,會被發(fā)配到哪個單位去。
但在當(dāng)時來說,喬紅波單槍匹馬,吳迪又被抓了,他無論如何都搞不定謝氏兄弟的。
“那你當(dāng)初,什么不直接給我呢?”白美玲反問一句。
“我當(dāng)時給了你?!眴碳t波冷笑著說道,“白美靜就不找我鬧事兒了?”
“她一定會覺得,我還隱藏了你姐更多的財產(chǎn)!”說到這里,喬紅波一把搶過白美玲手里的鐵鍬,往自已的手上吐了兩口唾沫,開始挖坑,“白美靜這個人,如果有大姐一半善良,她也不至于落得,今天這步田地!”
白美玲聞聽此,默不作聲了。
她也明白,大姐美芳究竟有多好,二姐美靜內(nèi)心,究竟有多陰暗。
只不過,兩個人都是她的至親,她不便多讓點評罷了。
拋開這兩個人如何挖坑,暫且不提。
此時的江北市委辦公室里,陳鴻飛端起面前的茶杯,喝了一口茶,隨即目光落在齊云峰的臉上,“老弟,我一直不明白,你為什么一定要讓喬紅波,死在清源縣,能給我個理由嗎?”
齊云峰嘴角微揚,臉上掛著壞笑,語氣悠悠地說道,“早死早超生,不正合你意嗎?”
“死在清源和死在江北,又有什么區(qū)別?”陳鴻飛問道。
自從聽齊云峰說,喬紅波要被調(diào)到江北市之后,陳鴻飛反而不著急搞死他了。
他有的是時間,慢慢地跟喬紅波,玩貓戲耗子的游戲。
他要看著喬紅波惶恐,驚懼,看著他生不如死,看著他上天無路,入地?zé)o門……。
他要逼得喬紅波,跪地求饒,哭著懺悔,哭爹喊娘……。
在江北這一畝三分地上,他陳鴻飛想要搞掉一個人,那還不是易如反掌般容易?
斷送老子的前程,與殺人父母無異,這是血海深仇,豈能不報!
只是,齊云峰一而再,再而三地逼著自已,讓喬紅波死在清源,他委實不能理解。
齊云峰仰靠在椅子靠背上,用膝蓋頂在賬面上,懶洋洋地說道,“他死在江北,你覺得,自已沒有責(zé)任嗎?”
“我有什么責(zé)任?”陳鴻飛雙手一攤,“什么車禍啦,吃錯藥啦,江北市每天都在死人,總不能死了人之后,都找我這個市委書記算賬吧?”
“可是陳鴻飛死在江北?!饼R云峰伸手摸了一把下巴,“如果真有人找你的麻煩,你不覺得冤枉嗎?”
“喬紅波究竟背靠哪棵大樹?”陳鴻飛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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