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太妃原還想說點什么,蔣淑蘭擺擺手,試了試眼角最后的淚意,抬頭,看向了主位上的男人。
氣氛在此時,一下子緊張了起來。
"每個人,都要為自己的決定承擔(dān)付出,做了,就不要說后悔話。我曾一力支持我兒嫁霍臨燁,我這個為人母的付出了代價,她也付出了代價。后,我也一力支持她同你在一起,同樣的代價,我也付出了。"
蔣淑蘭沒有意氣用事,她很肯定霍慎之的給予跟付出。
"可以說,如果沒有王爺你,我們云家早就被明帝宰割,我們幸得與你。"
一聲"王爺",便是叫柳太妃聽了,看看變了臉色。
若是還拿他們當(dāng)一家人,何用此尊稱。
在一旁的云江澈卻道:"可是九爺跟大魏公主的事情,傷……"
"閉上你的嘴!"
蔣淑蘭在云江澈還沒有說出糊涂話來時,就出聲呵斥。
面色,也在此刻冷了下來,端了態(tài)度,冷聲道:"你腦子里都是什么東西,當(dāng)初九爺為姒兒跟大魏公主周璇,歸根究底是為了什么才去的九爺做了多少事情,寧可舍一命換一命去,卻被你總用此等小門小戶養(yǎng)出來的小家子氣態(tài)度,抓著不放,這跟那些不識大體的人有什么區(qū)別"
"在你眼里,心甘情愿為愛人舍命是小事,跟女人周璇是大事你連事情輕重大小,都分不清了每天跟只埋頭只小情小愛的怨婦一樣,鼠目寸光,盯著小事忘記大事,滿眼滿腦都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的狹隘。瞧著哪個,非得就讓人家把吃的嚼碎了喂到嘴里才是真的愛她了"
蔣淑蘭罵的不只是云江澈,還有在一旁的段一。
更有甚者,她不知柳太妃乃至于這攝政王府所有人到底是個什么態(tài)度。
她端著公正,話里話外,一起教訓(xùn),有則改之無則加勉。
眾人都不蠢,明白蔣淑蘭的意思,也就沒說話。
"大事上無法給她幫助,小事上又要斤斤計較。那眼里只能看見誰為誰洗了件衣服,做了頓飯,以為這就是愛了剩菜剩飯也不如!缺吃少穿缺情缺愛缺見識的人,才會如此。以后休得提這些蠢話,跌了我們云氏一族的門楣。"
大家族的女人,做當(dāng)家主母之人,又豈會看中這些沒價值的"剩菜剩飯"。
柳太妃懂得。
蔣淑蘭此,意在告訴所有人,不管是云江澈,還是他們這方。
男女感情,不存在什么誰付出的多,誰付出的少,論不清。
若以后再開口論什么欠不欠之類,便也是她先頭開口的那句"小門小戶小家子氣,盯小放大,鼠目寸光的狹隘"。
同時,柳太妃心中暗自驚詫,也算是清楚了蔣淑蘭的心性。
這些什么誰欠誰的話,柳太妃在那個假的開口時,也被那個假的拉下水,糊涂地數(shù)著誰付出多誰付出少,給那個假的數(shù)了一通。
但是今天,蔣淑蘭卻能這么不動聲色把所有人全教訓(xùn)了一遍,便是她自己的女兒云姒,她也沒有端著什么包庇的心。
柳太妃就知道,知道她不是一般人。
可正因為不是一般人,多了五年閱歷的蔣淑蘭,開口說話,越發(fā)讓人不敢分神半點,或者少聽半句。
霍慎之知她前話是在告誡什么,便為她搭臺,給她開頭:"她是怎么去的西洲。"
蔣淑蘭也知他問得深意,只答:"她自己要忘記你。"
忽然之間,堂上安靜了下來。
蔣淑蘭目光漸漸有了些神采,開口:"王爺,放手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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