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其實不太相信太上皇這牽強的說辭,誰都知道,太上皇對寒王夫婦尤其偏愛。
皇后看了眼臉色陰沉的夜盛天,又看向太上皇,語氣質(zhì)疑。
“太上皇,您這話可說的有些牽強了,既然您早就知道寒王有孩子,那之前的時候,您又為何要當眾催他們二人早日生子呢。”
“這不是自相矛盾么?”
太上皇不耐地瞪了皇后一眼,說謊連草稿都不帶打的。
“哼,你管老朽是不是自相矛盾,再說了,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,那會兒老朽還不知道他們有孩子,讓他們生不是合情合理?”
夜盛天一下抓住重點,趁熱打鐵逼問。
“既然如此,那您一會兒說是您讓他們瞞的,一會兒又說您當初不知道,究竟孰真孰假?”
太上皇徹底不耐煩了,用力地跺了跺腳,理直氣壯地開口。
“上次寒王傷勢嚴重,老朽去寒王府的時候恰巧看到了,就讓他們暫且將此事瞞著,不行嗎?”
夜盛天咬牙被懟的心中發(fā)冷,皇后卻態(tài)度恭敬地笑笑,語氣卻很是犀利,“既然是太上皇的主意,那當然是行的?!?
“只是不知道,皇家子嗣這樣的大事為何偏偏要瞞著,難不成,是有什么別的用意?”
這些老狐貍之間過招,有來有回沒有一句廢話。
三小只懵懂地聽著,腦袋都要被繞暈了,盛念念和夜無淵更是心驚膽戰(zhàn),偏偏身在其中,又都不適合在此刻開口。
皇后和皇帝一連再三追問,太上皇氣得臉都白了,怒斥一聲,震得整個大殿抖了抖。
“開什么玩笑!”
太上皇凌厲地看著夜盛天和皇后,語氣激烈,“老朽不讓他們說,當然是因為時局不對!”
“要說別有用意,那也是老朽怕出現(xiàn)今日這一幕!你們自己看看,現(xiàn)在是誰在對老朽的重孫子重孫女興師問罪,又是誰因為這么點小事,就把宮里鬧得雞犬不寧!”
他越說越憤怒,用力地咳嗽兩聲,嚇得眾人都不敢喘大氣。
“你們心里那點貓貓狗狗的小心思,老朽清楚得很!若是不讓他們瞞著,今日老朽恐怕都看不到這幾個重孫子了,更看不到寒王和念丫頭了!”
“皇帝,你現(xiàn)在是要罰寒王,那倘若老朽不來呢?你是不是連這幾個奶娃娃都不肯放過了!”
“這可是大楚的皇嗣,兩個小丫頭更是百年一遇的女娃,你這樣做,對得起大楚的列祖列宗嗎!”
眾人冷汗涔涔地瞧著,大氣不敢喘。
盛盈盈心里的嫉恨不甘越發(fā)強烈,眼神猩紅地怒視太上皇,后槽牙咬的咯吱作響。
這個太上皇,簡直就是根攪屎棍!
三小只愣愣地盯著太上皇,心里不知為何有些暖暖的。
這個老爺爺人很好,和別人不一樣,他們很喜歡。
皇后氣得不再開口,老頭子就愛鬧,當年夜無淵母妃出事時,他也這么鬧,根本拿他沒辦法。
夜盛天卻震怒無比,指關節(jié)攥得發(fā)白。
“夠了!”
“太上皇,無論此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,寒王和寒王妃將三個皇嗣藏在王府里五年沒有上報,這就是欺君之罪!”
“朕今日,必會嚴懲!”
太上皇氣得嘴唇都在顫抖,“好,好啊,現(xiàn)在老朽說的話,你全都聽不進去了是吧?”
他朝前邁了幾步,身子都有些站不穩(wěn)當,拍著自己的胸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