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徐太監(jiān)操心啊!
旁邊的小洞子動作麻溜的跪下來替他洗腳,一面還不忘記回復:“沒呢,前些天還是有信來,但是最近這十天都沒送什么信過來?!?
他說著,拿著布巾放在腿上,又將徐太監(jiān)的腳放在上頭替他一點點擦干。
耐心的勸解:“不過干爹,您也別著急,金寶哥辦事兒穩(wěn)當?shù)模瑳]什么事兒的,您放心?!?
徐太監(jiān)的臉色有些陰沉,他哼了一聲穿上鞋站起來,理了理自己的衣袍,皺起眉頭:“放心?咱家可沒法兒放心啊,他只怕是已經(jīng)遭遇了不測了?!?
這話一出,小洞子嚇了一跳,急忙看著他:“干爹?這怎么會呢?!”
徐太監(jiān)面色沒有半點好轉。
他不是一個喜歡自欺欺人的人,也不是齊王,不會對戚元抱有幻想。
戚元那個人,像是一頭孤狼,凡事做狠做絕,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的遲疑猶豫。
金寶這么久沒消息來,那就應當是失敗了。
他閉了閉眼睛,憤恨的摔了一只杯子。
徐太監(jiān)在外人跟前素來都是很和藹的。
有時候齊王懲治下人,他有時候甚至還幫著說情緩和。
這么生氣,看起來還真是頭一次。
小洞子嚇蒙了,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:“干爹,您息怒,您息怒!”
他嚇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
但是徐太監(jiān)的脾氣卻一下子就消失了,好像他本來就沒有生過氣一樣。
甚至還沖著小洞子笑了笑:“沒事兒,是咱家急躁了,飯要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,是咱家的錯?!?
他說著,抬了抬手:“起來吧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