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云庭長出了一口氣,他算是看明白了,他這輩子就是被戚元男拿捏的命。
不管有天大的怒氣,只需要戚元對他笑一笑,他就毫無抵抗的能力。
見戚元已經(jīng)提起了徐興和徐海,他便干脆也順著戚元的意思轉(zhuǎn)開了話題,將自己和永昌帝在宮中說起的事情告訴了戚元。
有些事戚元是知道的。
畢竟她重活一世。
可是也有許多她是不知道的。
仔細想想,她的心情也忍不住沉了下來。
畢竟只要想到了上一世齊王把朝堂折騰的亂七八糟,瓦剌直接侵入大同,宣府,甚至直抵天津,打到了京城門戶,她就忍不住吸了口氣。
說到底,還是這些蛀蟲太多了,里應(yīng)外合,把江山都快給折騰空了。
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:“我當(dāng)時聽見潘正斌說鄭宇和貴賓樓,一下子便猜到了是和東南那邊的世家和??苡嘘P(guān)?!?
其實早早晚晚,朝廷都一定要直面東南那邊的問題的。
??軝M行,甚至助長了倭寇的氣焰,這不是辦法。
當(dāng)初她之所以讓賴成龍出使東瀛,正是想要讓他促成山名家跟朝廷合作,借助扶持山名家,讓東瀛大亂。
想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東南系那邊才非得弄死賴成龍不可。
蕭云庭扶著她的手將她送上了馬車,隨即自己也跟著上來,坐在了戚元對面。
隨即給戚元倒了一杯熱茶,問她:“你自己沒受傷吧?”
戚元搖頭,見他又從壁盒里拿出點心來,忍不住挑了挑眉。
蕭云庭則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你一路奔波,從城里去城外,又從城外趕回來,我還不知道你么?定然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?!?
他說著,把點心往前推了推。
一副快吃的傲嬌模樣。
戚元原本是想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