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黑的越來越早,王府里早早掌了宮燈。
容安穿著她的新斗篷和蕭瓚一起去福壽軒用晚膳。
她甫一出現(xiàn),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實(shí)在是身上這件狐貍斗篷太過耀眼華麗。
徐太妃只瞥了一眼,便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,他果然變了,卻還不承認(rèn)。
徐夫人尚且能維持住臉上的笑意,但是想讓她開口夸容安,那是不可能的。
徐景秋更不可能,她看見容安身上的斗篷,一肚子酸水,嫉妒的滿臉緊繃。
往年表哥狩獵回來,最好的皮草肯定是送到她手里。
可今年最好的皮草被他單獨(dú)挑走了,據(jù)說早就送去了城中最好的裁衣鋪?zhàn)?如今就穿在李容安的身上。
"四嬸,這斗篷可真漂亮。"蕭熠一臉驚艷,跑過來左摸摸,右摸摸。
軟乎乎,毛茸茸,擱臉上蹭蹭更舒服。
容安哭笑不得,解下斗篷準(zhǔn)備給他玩玩,蕭瓚卻一把將他抱起來,問道:"你也喜歡"
"對啊。"蕭熠點(diǎn)頭。
蕭瓚刮刮他的鼻子,說道:"給你也做了一件,過兩天就好了。"
"真的嗎"驚喜來的太快,蕭熠開心的瞪大眼睛。
"四叔什么時(shí)候騙過你。"蕭瓚笑道。
不過他可不會告訴小侄子,他那件其實(shí)是給容安做了兩件后剩下的一點(diǎn)料子,剛好可以做個(gè)小號的。
"太好了,謝謝四叔。"蕭熠高興的摟住蕭瓚的脖子,跟他一陣膩歪。
蕭廷和容安都好笑的看著這叔侄兩。
另一邊,心里正酸悶難受的徐景秋又抱了一絲希望。
她抬頭看著蕭瓚,努力故作輕松的問道:"表哥,可有我的"
蕭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搖頭道:"沒有。"
沒有多余的解釋和安慰,只是簡單的告知。
徐景秋鼻子一酸,眼里蒙了一層水光,看起來楚楚可憐,像是蕭瓚欺負(fù)了她一樣。
徐太妃看不下去了,對著蕭瓚斥責(zé)道:"你怎么跟你表妹說話,從前還能照顧她,讓著她,現(xiàn)在反倒不如小時(shí)候懂事了,真是癡長了年歲。"
蕭瓚一臉無辜,"您也說了是小時(shí)候,從前您讓我顧著表妹也就罷了,如今我已成家立業(yè),您還讓我顧著表妹,這是何道理豈不是主次不分,本末倒置"
蕭瓚說完看了一眼蕭廷。
蕭廷也笑著附和道:"我覺得四弟說的沒錯(cuò),大家都是大人了,四弟有了弟妹,將來表妹也會有表妹夫?qū)欀?母親您總拿小時(shí)候那一套來說教是于理不合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