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王太后蕭氏身為掌管三朝的神,手里也掌控著朝廷上的大部分資源,怎么會允許的自已的兒媳到自已的碗里分一杯羹。
所以,她盡可能的打壓著皇后徐氏的娘家勢力,大力扶持自已母族蕭家。
而如今,遼國皇帝也大了,也到了議婚的年紀(jì),身為皇后的國母,母族勢力將來搞不好也會成為一組外戚力量。
這時侯,王太后蕭氏和太后徐氏,都想要未來的皇后出自自已的母族,這樣一來,后宮中就多了一份自已家族的保障。
就這樣一個亂哄哄的后宮,勢必連累到了前朝上的勢力分布,因此,也就導(dǎo)致了大遼國的國力不穩(wěn)。
不過,也好在耶律橫磐是個有用的。
耶律家和君家一樣,都是戍守邊疆的家族守將,家族中的幾代人,幾乎都埋骨沙場了。
不光男兒,就是女子也永遠(yuǎn)的死在了戰(zhàn)場上。
這也是君不予能夠與耶律橫磐惺惺相惜的根本原因。
他們雙方是敵軍,但相對來說,也是最了解對方的朋友。
耶律雪點點頭:“你能明白就好,若是無人時,玩笑的話可以說,可是這種時侯這個地方……我希望你能理解!”
“理解,孤臣之家,都是一樣的!所以我理解!”顧颯不再玩笑,收好信箋:“你放心,除非我死了,絕對不會讓這封信落于你們家的政敵手中!”
“多謝!”耶律雪破天荒的行了禮,再次看向師瓷的時侯,有些不舍:“如果,如果外面不好混,就回來!那個山洞,我會永遠(yuǎn)為你留著!”
師瓷點點頭,什么都沒說,但是給了她一個擁抱。
顧颯看著他們,突然很羨慕他們間的純粹友誼。
思慮再三,再離開的時侯,顧颯還是委婉的告知了耶律雪:“如果下次有機(jī)會再見到壽生的話,你,你不防看看他的臉,或許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點什么……”
耶律雪的神色先是很詫異,繼而變得釋然,點點頭:“我明白了……多謝!”
她沒有說明白了什么,顧颯也沒有問。
有些時侯,女人的第六感總是能察覺到什么,或許,在耶律雪的戀愛腦背后,有時侯也能有一絲絲的清明時刻,只是她不想去搞清楚吧!
——
鑒于師瓷的大翅膀不適合騎馬,顧颯帶著他吃過飯后,決定買一輛馬車回去。
兩人在車馬行市上轉(zhuǎn)了一圈,相中一輛單馬馬車,討價還價后,以四十兩的價格買了下來。
顧颯不會趕馬車,師瓷不適合趕馬車,她干脆又追加了十兩銀子,讓車夫幫忙,幫著把馬車趕到邊界線那邊。
車夫很爽快的答應(yīng)了,畢竟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而已。
他請兩人上了馬車,一歪身,坐上了車轅,輪圓了馬鞭:“駕!”
馬車一路順利,但是馬上就要過邊境線的時侯,一匹快馬從后面馳騁著過來,路過排隊的人群,在守衛(wèi)那邊下了馬。
守衛(wèi)對騎馬的漢子很是恭敬,雙方低聲說了句話后,雙雙抬頭看向顧颯所在的馬車。
車夫的心“咯噔”一下,連忙后撤了幾分身子:“我說,兩位,你們認(rèn)不認(rèn)識前面騎馬的那個人?”
顧颯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,打起簾子看了眼便放下了:“不認(rèn)識!”
她也就認(rèn)識耶律橫磐和耶律雪,怎么會認(rèn)識這些阿貓阿狗的小兵卒子?
“我說,姑娘,你還是仔細(xì)看看吧,我怎么感覺他們是沖咱們來的!”車夫都要哭了。
五十兩銀子,他可以凈賺三十五兩。
可要是和官家沾上了,怕是倒賠三十五兩都有可能!
“好像是沖咱們來的,”師瓷也看出了端倪:“你之前得罪過什么人了嗎?”
顧颯很不高興:“為什么要說我得罪了人?難道不能是沖你來的嗎?”
“我從未示人,怎么會是沖我來的?”
“那也說不定,抓你去當(dāng)小白鼠難道不行嗎?”
“……什么小白鼠?白色的老鼠嗎?我是人,怎么會變成老鼠?”
“……”
顧颯懶得和他解釋了。
不過,師瓷的話也是提醒了顧颯。
他們兩個人之后,若是說有人會惹出什么禍端,那肯定是她。
為了不暴露師瓷,她率先跳下車,笑吟吟道:“幾位差官,有事?”
守衛(wèi)將她仔細(xì)打量了一眼,眼中帶著明顯的質(zhì)疑,但在看了看騎馬漢子之后,咳嗽一聲,昂首挺胸。
“你?你是顧颯?”
顧颯:……呵!果然是沖我來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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