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擰眉,眉心擠出幾道深痕,聲音沉冷得如同淬了冰,“一個人,當(dāng)背負(fù)的東西夠大,夠重時,很多東西,已經(jīng)容不得他選。
若真的任性妄為,那等在前頭的只有死路一條!
我這番考量,全是為了他的安??紤],你懂什么?”
瑪茜聞,唇角卻揚(yáng)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。
她眼神,平靜地迎上老爺子的視線,“若真是這樣,那您選擇更錯了,才是真正將他推向了險境。
而我能護(hù)周肆,還能在他痛苦,受傷的時候,照顧他。”
“哼!大不慚!”
周老爺子從鼻子里發(fā)出一聲嗤笑,枯瘦的手指重重敲在座椅扶手上,滿是輕蔑,“護(hù)他?你拿什么護(hù)?就憑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嗎?”
瑪茜臉上的淺淡笑意并未消失,反而更深了些,“自然不是,我也有我的人脈和人手,我知道,外面的人對我身世一直有誤解。
但那些誤解,并不影響我所擁有的一切,我也能幫到周肆。
所以,沒有人能要求我做不想做的事情,包括您。”
周老爺子臉上的溝壑,因怒意而顯得更深,面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。
他緊緊盯著瑪茜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充滿鄙夷的質(zhì)問:“就憑你?”
每一個字,都像是裹著寒冰的石頭,沉甸甸地砸向瑪茜。
瑪茜眼睛彎成了月牙,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說道:“對,就憑我!”
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,透著十足的自信。
“你?。?!”
周老爺子見她油鹽不進(jìn),不免有些惱怒。
瑪茜卻絲毫不怕。
在家里,她向來想干什么干什么,家里都沒人攔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