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司理皺眉問道:"小崔,你這是……"
崔先生猛然附身,一把拎起了老司理的衣領(lǐng)子,虎目寒光逼人。
"我是你一直恐懼、躲避的人,海爺?shù)氖窒露菌棧?
此話一出。
不僅老司理。
連夏禧都臉色大驚,往后倒退了幾步。
老司理的雙目死死地盯著崔先生,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他半晌不作聲,滿頭的銀發(fā),在雪風(fēng)的撫動之下,顯得蒼涼而孤寂。
這打擊無疑是驚天的。
因?yàn)樗约涸f過,視夏禧為子,視崔先生為兄弟。
可如今,剛從生死關(guān)口逃出來,給他們交待完心里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一直視之為兄弟的人,卻是相柳安插在他身邊的一條毒蛇。
換成是誰。
都難以接受。
一會兒之后。
老司理神情無比凄然,依然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:"小崔……你真是毒鷹!"
崔先生毫不留情,話語若一把尖刀,刀刀致命。
"沒錯!而且,我還可以告訴你,你剛才的猜測完全正確,小芙之后,相柳曾派出過幾波人想廢了你,但以你的狡猾,全部都安全避開了!"
"海爺上月開始閉關(guān)清修,為了避免夜長夢多,他下令我可以不惜暴露毒鷹的身份,逮住機(jī)會直接將你給誅殺!"
"今天就是一個絕佳機(jī)會!"
老司理神情無比黯然,顫聲問道:"可你隨時都有機(jī)會,為什么到現(xiàn)在才動手"
崔先生聞,一把甩開了老司理,仰天哈哈大笑。
夜空中的笑聲顯得無比凄厲、瘆人。
"因?yàn)槲抑滥阍诙嗄昵矮I(xiàn)給相柳的徐家神器是假東西!整個相柳組織,包括海爺在內(nèi),全都被你給蒙騙!我一直未將情況報告海爺,也不對你動手,就是想從你身上找出真的徐家神器,卻始終未見蛛絲馬跡,所以強(qiáng)忍著一直未動手!"
死到臨頭。
傷到極致。
老司理不懼反笑了。
"呵呵!毒鷹,你倒是海爺身邊的一條好狗!海爺之所以三十年前能成為大相柳,就因?yàn)槲曳瞰I(xiàn)了徐家的神器給他,這事作為天大的功勞,他由此掌控了相柳!"
"如果相柳組織內(nèi)部發(fā)現(xiàn)徐家的神器為假,恐怕以跛龍為首的反對派,不會放過他吧你這是想從我身上偷偷攫取徐家神器,替海爺搖搖欲墜的位置將功補(bǔ)過!"
崔先生不置可否,厲聲說道:"交出徐家真神器,可讓你死得輕松一些!"
老司理冷笑回應(yīng)。
崔先生再次厲聲說道:"交出徐家真神器!"
老司理依然冷笑回應(yīng)。
崔先生神情已極度不耐煩:"交不交!"
老司理神情未起任何變化。
"哐啷"一聲。
崔先生手中的匕首拿出,雙目殺意騰騰:"最后問一次,交不交!"
此刻。
旁邊陸岑音等人均將目光望向了我。
我壓住自己體內(nèi)滂湃而出的情緒,示意他們再等一等。
我們的位置,在離關(guān)帝廟幾十米遠(yuǎn)的松樹和亂石旁邊。
此刻所有人都銀裝素裹。
與旁邊的景物完全融為了一體。
周圍雪花不斷飛舞。
他們在廟里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存在。
當(dāng)然,陸岑音等人只能見到廟里人的動作、表情以及依稀傳出來的聲音。
我因?yàn)榇饔卸鷻C(jī),聽得比較清楚。
老司理輕蔑一笑,搖了搖頭:"小崔,你太小看我了。"
崔先生猛地一聲爆喝,匕首朝老司理當(dāng)胸刺去。
此招如霹靂、若閃電。
極為快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