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長?;氐阶约旱姆块g,先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現(xiàn)在這情況,林奕澄顯然是剛剛回到淮北市。
陸山河那邊沒有動靜,就說明自己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。
而且,剛剛看監(jiān)控,林奕澄身邊還有個男人。
不知道和她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看監(jiān)控里兩人的行舉止,倒是沒看出什么親密來。
施長海大腦飛速運(yùn)轉(zhuǎn)。
他知道,陸山河之前就放棄了找人的事情。
他敢肯定,林奕澄回來的事,肯定不會主動告訴陸山河。
淮北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兩人可能遇不到。
但架不住像他今天這樣偶遇,萬一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陸山河耳朵里去……
或許別人會覺得,過去了五年,陸山河早就放下了,說不定都忘了前妻是哪個。
但施長海從來不敢掉以輕心。
因?yàn)楝F(xiàn)在的陸山河,他看不清摸不透了。
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總覺得這幾年,他和陸山河的感情,沒有之前那么好了。
應(yīng)該說,是陸山河單方面,不再和他交心了。
過了一會兒,施長海打了幾個電話出去。
最后,他打給了陸山河。
陸山河的聲音低沉淡漠:有事
他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以前施長海找他,他聲音里多半帶著調(diào)侃,或者聽上去很輕松。
不像現(xiàn)在,聽上去像是面對陌生人,還帶著疏離。
施長海來不及計較這些,開口道:山河,我國外拿下了一塊地,但那個項(xiàng)目太大,我一個人吃不下,要不要一起
這些年,陸家和施家合作的項(xiàng)目并不少。
這五年,陸山河雖然對施長海的態(tài)度有所改變,但合作沒受什么影響。
陸山河之前就是工作狂,林奕澄離開之后,他頹廢了一段時間,之后把更多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。
聽施長海這么說,他沒有多大興趣,只隨口問:什么項(xiàng)目。
施長海手里的確有個這樣的項(xiàng)目,原本他是想自己吃下的,雖然確實(shí)有難度,但他不想把到了嘴邊的肥肉讓出去。
可現(xiàn)在,林奕澄回來,他的計劃不得不變了一下。
聽他說完,陸山河很快估算出,這項(xiàng)目不是一般的有利可圖。
有錢賺的事,誰不想干
更別說還是送上門來的。
施長海說:你要是有意向,咱倆就出國一趟。
陸山河問:什么時候
明天施長海說:主要是當(dāng)?shù)赜袀€富豪正在找門路。你也知道,強(qiáng)龍不好斗地頭蛇,咱們過去先把事情定了。
后天吧。陸山河說;我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。
施長海想著,就一天的功夫,兩人應(yīng)該不會碰上。
他痛快應(yīng)了。
陸山河掛了電話,閉上了眼睛。
呂望西在旁邊小心翼翼開口:陸總……
陸山河擺了擺手。
呂望西只好轉(zhuǎn)身離開,手都放在了門把手上,他又回頭:陸總,您都等了五年,如今把人等回來……
滾!
呂望西搖搖頭,再沒說什么,離開了。
陸山河只覺得心里萬分壓抑。
其實(shí)林奕澄一出現(xiàn)在淮北,他就收到消息了。
這五年,說真的,陸山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。
他就像是一臺工作機(jī)器,周而復(fù)始地重復(fù)著同樣的事情。
繁重的工作讓他無暇分心去想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