閣主雪白的臉上,也帶有一絲血跡。
但她絲毫沒有敗退之意,狹長的眼眸里,依然是那一絲不屑。
"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"賀騰冷冷的說道。
三天的大戰(zhàn),已經(jīng)讓他們幾乎力竭。
再這樣打下去,誰贏誰輸,還真不好說。
"暫且撤退吧。"曲長老有幾分痛苦的說道。
他身上的傷太重了,多次被閣主抽飛,如今的半邊身子都幾乎崩潰。
其余幾人對視了一眼,似乎都認(rèn)可了這個(gè)提議。
"藥神閣閣主,果然名不虛傳。"許北鋆冷聲說道。
"但我圣儒門討伐之心不可動搖,就算你再強(qiáng),我們也一定會把你帶回去!"
曲長老則是向前冷聲說道:"三日之后,我們會再度來襲,到時(shí)候不見不散!"
扔下這句話后,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扭頭便走。
閣主并沒有追擊,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。
她的狀態(tài)也不好,身上更是已經(jīng)受了重傷。
直到曲長老等人撤退后,閣主才悶哼了一聲,吐出了一口鮮血。
伴隨著她身上紫色光芒的消失,這一場大戰(zhàn),也算是暫時(shí)進(jìn)入了尾聲。
"閣主大人!"二長老急匆匆的沖了出來。
他匆忙扶住了閣主,著急的說道:"閣主大人,您...您沒事吧。"
閣主擺了擺手,說道:"先回去。"
二人來到了閣樓之上。
偌大個(gè)藥神閣,此刻只剩下了閣主,二長老,以及負(fù)責(zé)俯視閣主的兩名藥童。
"真沒想到,這大長老居然如此卑鄙!"二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"要不是因?yàn)樗抵邢滤?我們又怎會陷入如此被動!"
閣主一不發(fā),她微閉著眼睛,試著驅(qū)散體內(nèi)的斷靈丹。
但很可惜,這斷靈丹手法極為刁鉆,沒有解藥,根本無法恢復(fù)實(shí)力。
"閣主大人,我這就去召集人手!"二長老冷聲說道。
閣主卻搖了搖頭,她靜靜地說道:"三天的大戰(zhàn),如果有人愿意來幫忙,早就來了。"
二長老頓時(shí)啞然。
是啊,這場大戰(zhàn)持續(xù)了整整三天,還有誰能不知道呢
如果他們真的想來幫忙,又何必去邀請呢。
情意的虛假,在這一刻淋漓盡致。
眾人似乎都在觀望,看最終鹿死誰手。
如果圣儒門被擊退的話,想來一定會有人跑到藥神閣,一起討伐圣儒門。
但如果藥神閣落于下風(fēng),那所有的恩情,都會煙消云散。
畢竟沒人愿意為一個(gè)將死之人,去得罪圣儒門。
"閣主大人,現(xiàn)在怎么辦。"二長老有幾分焦急的說道。
閣主沉默了片刻,她忽然看向了二長老,冷聲說道:"你留在這里,自今天起,不要離開。"
二長老一愣,有些不解的說道:"為...為什么"
閣主沒有解釋,但她的這番話,卻仿佛是在交代后事。
時(shí)間一分一秒流逝。
圣儒門聲稱三天后再次來犯,但一眨眼過去了整整一星期,圣儒門的人卻依然沒有現(xiàn)身。
原因無他,只因曲長老等人受傷太重!
即便有大長老幫忙煉藥,可他們的傷勢,短時(shí)間內(nèi)依然無法恢復(fù)。
"這個(gè)女人,真是不能用常理度之!"曲長老冷冷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