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太太只是低聲抽泣,并未應(yīng)聲。
趙致庸也沒再多說,轉(zhuǎn)身往走廊另一頭走去。
趙平津身上的傷不太重,眉骨處裂了一道血口子,縫了八針,安全氣囊彈出的沖擊力道讓胸椎骨有些輕微的錯位,其余都是一些皮外傷,并不重,只是看起來挺唬人。
送回病房后,趙平津?qū)崉t就有幾分的清醒了。
趙太太坐在他床邊哭,趙平津勉力安慰了母親兩句,胸口傷處疼的很,趙太太見他疼的額頭冷汗直冒,趕緊攔了他不讓他再說話,好生歇著。
趙平津點頭應(yīng)了,趙太太離開后,護工和保姆都在外間等著,卻不見鄭凡的身影。
趙平津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(yù)感,他叫了人進來,讓她們叫鄭凡過來見他。
過了差不多半小時,護工才回來,說鄭凡去辦事了,這會兒沒在醫(yī)院。
趙平津眉宇深蹙了一下,眉骨處的傷口腫脹出血,疼的鉆心,他閉眼,緩了緩神,又吩咐人:"給我個手機。"
護工把自己手機給了他,趙平津打開撥號鍵盤,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,但很快,許禾的號碼還是一個數(shù)字一個數(shù)字的清晰浮現(xiàn)。
他撥通電話,但那邊卻遲遲沒有人接,連著打了幾個,仍是無人接聽。
也許是太晚了,她已經(jīng)睡著了,畢竟,現(xiàn)在差不多凌晨三點了。
手機還給護工,趙平津讓人先出去。
全身的傷的都在疼,人在這種時刻,仿佛腦子都是遲鈍的。
但卻又格外的清醒,趙平津這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,他出了車禍,驚動了父母,大抵趙致庸也知道許禾的存在了,依著那人的性子,絕不會水過無痕的揭過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