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煊喝了一杯酒,想到很多,大環(huán)境如此,列仙確實要滅絕了,百年后,當最后這批人都死個干凈,神話將了無痕跡。
老王,過段時間你真要去新星小心點啊,現(xiàn)在大氛圍變了,和三年前不一樣。秦誠提醒。
我知道。王煊點頭。
顧明曦舉杯,向王煊敬酒,道:王煊,這次多謝你為我們出頭,以后我們應(yīng)該會少了很多麻煩,但是他們可能會忌恨你。
王煊不在意,今天既然來了,如果軟綿綿,不輕不重地說幾句話,那大概率會有更多的麻煩。
他這樣遵從本心,直接教育那三人,反倒會讓各方忌憚,甚至擔心與害怕他去和相關(guān)方算賬。
他對有些人的心思很清楚,現(xiàn)在的他,在超凡路上不能虛弱,要挺住才行,儼然已成為超凡最后的余輝。
事實上,很多人都是這么看的,連殘存的少數(shù)超凡者也這么認為,怕他倒下去,如果他都熬不住了,那些對列仙敵視的人,很可能就肆無忌憚了,有些瘋子甚至想要研究他們的血肉基因。
接下來,幾人喝酒聊天,說著幾年的變化,對于經(jīng)歷這樣的劇變,從仙界墜入紅塵中,
塵中,周詩茜、孔云等人其實遠比王煊的感觸多,受到的沖擊更強烈。
還好,他們適應(yīng)能力都很強,如果沒有外人打擾,沒有心懷莫測的人盯上他們,這些人會在舊土活得很好。
我家里的長輩想過來拜訪你。氣氛放松后,孔云這樣開口,有些不好意思。
旁邊,顧明曦、黃銘等人也都張口欲,不久前,他們將王煊出現(xiàn)的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了家人,有老家伙坐不住了,很激動,想過來見他。
事實上,這一夜,王煊出現(xiàn)的消息已經(jīng)瞞不住,安城的修行者,舊土殘存的超凡者都得悉了,想了解他的現(xiàn)狀。
不用這么客氣,你們告訴那些老人家,以后再聚。王煊開口,接著又平靜地補充道:不用擔心什么,現(xiàn)階段沒什么大問題。
最后這句話,當晚就傳出去了,舊土的修行者,無論是淪為凡人的,還是保住部分道行的,頓時都覺得壓力驟減。
然而,某些人聽到這則消息后,當夜不怎么高興,甚至都沒有睡好覺,這個年代了,還有個地仙無損
黃銘低語道:王煊,你真要去新星的話,確實要戒備下,萬一在路上出現(xiàn)飛船故障等事件,那就可怕了。
看得出,他確實沒有水土不服的問題,連這種事情都門清,徹底融入現(xiàn)世了。
接下來的話題就輕松了,周青凰這個麥霸,傾情演繹,一展歌喉,確實人美歌更甜,最后更是和顧明曦一起合唱,載歌載舞,兩人有些喝多了。
王煊,你覺得明曦怎么樣當初,我可是極力撮合你們兩個的,結(jié)果被你這家伙一劍差點將明曦劈為兩半,那血流的,讓她差點香消玉殞,真是周青凰舊事重提。
一群人都無了。
最后,王煊舉杯,和他們一一碰杯,結(jié)束了這場聚會,他返回安城郊外的莊園。
月光皎潔,照進房間中,一片朦朧,王煊坐在那里,審視自身的狀態(tài),肉身自然很強。
再加上被鎖在手鏈上的微型御道槍,他自然有一定的底氣。
但是,他的術(shù)法神通,他的強大超凡之力,如今卻在虛無之地。
究竟是你的思感蔓延到了現(xiàn)實中,還是我的超凡之光投映在煙霞海中,暫時收不回來王煊輕語。
他的精神力依舊很強,但無法和地仙層次面的元神相比,他在朦朧的月輝中感應(yīng)命土,手腕上的御道槍蕩漾出淡淡的光華。
現(xiàn)在的命土有些不一樣了,像是一道天塹橫亙在現(xiàn)實和虛無間,不好接近,難以橫渡過去。
甚至,現(xiàn)在這種狀態(tài)的他,想出現(xiàn)在命土間都很困難。
王煊遲疑,要不要以精致而瑰美的御道槍去嘗試貫穿命土但他發(fā)現(xiàn),有些尷尬,失去神通術(shù)法之力,都無法將拇指長的至寶收進體內(nèi)了。
現(xiàn)在,他有地仙級的肉身,可是元神之力卻不在,雖然足以應(yīng)付各種意外,但是,依舊顯得很不方便。
他沉靜下來,仔細感應(yīng),猶若莊周夢蝶,又似蝶夢莊周,分不清自己是在現(xiàn)世,還是在煙霞海。
現(xiàn)在他對煙霞海中那座島嶼上的感應(yīng)相當?shù)哪:?僅隱約間窺探到,那里正在發(fā)生一些事,他在與一些人互動,有些妙事在上演,于他有益。
你要去新星謹慎啊,有些人的心很臟,別半路上阻擊你的飛船。次日,陳永杰和王煊交談,神色鄭重。
顯然,昨夜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了,連他和青木都知道了詳情。
放心,有熊在,沒什么大問題。飛船融合了多艘古飛船的殘骸,全面升級了,不怕那些所謂的超級戰(zhàn)艦。機械小熊開口,雖然很盡心盡責(zé),但很可惜,它失去了昔日的靈動,面部表情和話語都有些僵硬。
我想四處走一走,看一看。王煊不是心血來潮,除卻想去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看下故人,更想尋找一些線索。
御道槍竟然是新術(shù)的領(lǐng)軍人奧列沙挖掘出來的,他想了解個透徹,旗面是否也在同一個地方
此外,他如果總是蟄伏,躲著不出世,反而讓那些人多想,要不斷探他的虛實。與其如此,不如他主動走出去,相關(guān)方或許會更沒底,主動示好。
財閥手中應(yīng)該還有些好東西吧王煊琢磨著。
兩日后,他動身遠行,趕往新星,路途上并未被人阻擊,順利從蟲洞出來。
王煊來新星了!
王煊還在外太空中呢,新星那邊就有人得到消息,在相關(guān)的圈子中引發(fā)議論,如同在平靜的大湖中投下一塊巨石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