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煊搖頭,讓幾人嘆息。
如果事不可為,不要過于執(zhí)拗,畢竟,古往今來從沒有人在神話熄滅后,還能再走下去,到頭來終會歸于平凡。連陳永杰都這樣勸了。
在過去,很多逝去的宿老都對他評價極高,他生在古代,必然就是一方教祖!
但大環(huán)境如此,桀驁不甘于平凡的陳永杰都有些意興闌珊,在時光的敲打下,失去了從前的部分棱角。
青木開口:小王,世情如此,大時代變革下,我們雖心懷希望,但也不要將自己的一生都付諸在路上,賭不起。超凡,新神話,或許根本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,你我不行的話,還有孩子,還有后來者。你也要考慮下自身的問題了。
他竟然這樣勸道,怕王煊蹉跎歲月,到頭來卻是一場空。
在過去他絕不會這樣說,但是,又一個三年過去了,超凡落幕六年了,王煊在變得虛弱
變得虛弱,兩鬢間的二三十幾根白發(fā)很明顯,能搏殺地仙的人,如今明顯消耗了太多的精氣神。
王煊感受到了他們的關(guān)心和善意,同時又一次體會到了時間的可怕殺傷力,他們雖然看起來還是青年,但是心有些滄桑。
同時,他審視自身,如今還在路上,沒什么結(jié)果,盡管自身心志依舊堅定,可心神也泛起了幾縷波瀾。
甚至,他發(fā)現(xiàn),連一生未結(jié)婚生子的劉懷安,也已動搖了,更多的目光是關(guān)注在青木和陳永杰的孩子身上,悉心教導他們,而不再是追求自身的極致強大,以待超脫。
王煊坐下來,對三個孩子招手,不惜再次耗費造化真晶,為他們洗禮全身,神秘的光籠罩他們?nèi)恕?
當下,在這種對超凡極度嚴苛與不友好的年代,每一塊造化真晶都是瑰寶,價值連城都不足以形容。
小王,不用這樣!幾人阻止,但王煊依舊不停手。
謝謝叔叔!一對龍鳳胎很聰敏,真摯而高興的感謝。
謝思蘇蘇。青木的孩子也是有樣學樣,但吐字不清,大著舌頭。
青木忍不住笑了,看得出,對于結(jié)婚生子他不止是因為大環(huán)境的壓力,也是遵從本心,婚后的他精神狀態(tài)都很好。
孩子的母親是我的同事,雖然小我十幾歲,但在秘路組織中共事好幾年了,彼此了解,熟悉,相知,挺好的。青木說著,笑容很多。
王煊,我覺得,你確實要多考慮下了,隨著時間推移,大宇宙的對超凡的壓制以及冷酷之意,越來越明顯。而且,仔細回想,離去的那些人,渡海真的成功了嗎
劉懷安老爺子開口,面色沉重,進一步說道:我有幾次都在沉睡中驚醒,在噩夢中見到他們竟然都死去了。
陳永杰也神色凝重,道:兩年前,我也做過兩次噩夢,仿佛聽到他們最后的聲音,在告知,在嘶吼,說大宇宙之外沒有世界,并沒有另外的超凡宇宙。他們離去的剎那,就在步入死亡中,兩年前終是堅持不住了,連至寶都跟著徹底消散。
王煊吃驚,他在這里坐了很久,那些夢境可信嗎
然后,他婉拒幾人,執(zhí)意離開,他在安城中走了一圈,和秦誠、黃銘、魔四、周青凰等人短暫照面,接著又走了。
今天所見,說是對王煊沒有影響,那是不可能的,他感覺到了一種蕭索的涼意,最重要的是,這些年他確實在不斷虛弱中。
地仙,或許我已經(jīng)不是了,肉身早已沒有那么強,在嚴重退化,這么下去,必然徹底腐朽。
至于元神,始終不回歸,難道他已經(jīng)步那些奇人的后塵,元神的消失,其實是在溶解中
這一天,他心情略顯沉重,雖然信念不衰,但確實感覺到了一種壓力,甚至有種前路莫測的彷徨,心神不靜。
他翻閱至高神留下的圣物上記載的經(jīng)篇,然后,又丟在了一邊,覺得有參考價值,但不是主方向。
他看五色玉石書,回思石板經(jīng)文,琢磨金色竹簡,最后又都默默收起。
當日,王煊乘坐銀白飛船沖霄而去,有些壓抑之感,他迫切想找到一個有光的大方向,想變強,改變這一切。
御道旗!他來到外太空,趕向那片曾經(jīng)的秘境,想找到入口。
秘境的深處,連著精神天地,更有宇宙裂縫,有孕育御道旗旗面的特殊之地,他有些忍受不了,不想等下去了,想嘗試接近,收取旗面。
虛空寂靜,這里沒有門,沒有裂縫,黑暗常年籠罩,昔日的秘境了無痕跡。
王煊站在飛船中,確定就是這片區(qū)域,為此,他不惜要動用御道槍,取出最后的造化真晶。
鐘家的艦隊回來了,引發(fā)的巨大波瀾可以預料。
各方都想拜訪鐘家,但是都暫時克制了,艦隊風塵仆仆,橫渡無垠的星空回來,鐘家還沒有休整,就去登門,有些不太好。許多人都是以通訊的方式問候,釋放善意等,同時也在了解一些情況。
但是,當天趙清菡就來了,因為,她聽到了一些風聲,鐘家在星空深處偶遇王煊,疑似和他一同回歸。
她見到了不再那么幼澀的鐘誠,也看到了素面朝天的小鐘,詢問他們詳情,了解經(jīng)過。
時隔數(shù)年,趙清菡再次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,這一次沒有失聯(lián),沒有關(guān)機,她成功撥通。
接著去寫,我繼續(xù)去逆天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