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鬼影似乎也有些忌憚鎮(zhèn)魂旗。
良久之后,身影終于緩緩浮現(xiàn)在了劉浪面前。
一身灰袍,身上也不再有明顯的黑氣,打扮竟然跟窮奇護(hù)法差不多。
“你不是鬼族之人?”對方開口了,聲音中透著疑惑。
“你也不是?”劉浪反問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灰袍人再次開口:“我只是藏在這里,并沒有招惹誰,也沒有去肆意殺戮,你們?yōu)楹卫鲜莵碚腥俏遥俊?
“哦?”劉浪笑盈盈望著對方:“你只是藏在這里?”
“是?!被遗廴撕藓薜溃骸拔抑皇菫榱嘶蠲?,跟你無冤無仇,上次無意中闖進(jìn)來的那個人,雖然我傷了他,但并沒有害他的性命,如果我愿意的話,當(dāng)時就能夠?qū)⑺麣⒘??!?
“你是什么人?”劉浪直不諱問道。
“我是誰你不用管,既然你不是鬼族,那我們也不是敵人。我看得出來,你手段很強,竟然以人族修士的身份來操控鎮(zhèn)魂旗,證明你不簡單。今天我不愿意與你為敵,所以,請你離開!”灰袍人沉聲道。
劉浪見對方還心存警惕,根本不愿意暴露身份,卻是微微一笑,試探著說道:“你跟窮奇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窮奇?”果然,劉浪提到窮奇的時候,對方的身軀不自覺顫抖了兩下。
聲音也跟著顫抖了起來:“你,你怎么知道窮奇的?”
劉浪深吸一口氣,繼續(xù)問道:“你真是魚家人?”
“你,你怎么知道的?你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對方的聲音透著驚疑不定。
顯然,他沒想到劉浪竟然說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你果然是魚家人?”劉浪往前走了兩步,再次說道:“那你是不是當(dāng)初在魚家滅門之時逃走的魚家人?”
“啊啊啊,你究竟是什么人!”灰袍人的情緒顯得極為激動:“你是不是跟鬼族有關(guān)系!啊啊啊,快告訴我,告訴我!”
周圍,再次爆發(fā)出陣陣陰風(fēng)。
劉浪巍然不動:“我認(rèn)識魚秋水跟魚冬雪。”
“什么?”
陰風(fēng)驟停。
灰袍人呆呆望著劉浪:“你,你認(rèn)識秋水跟冬雪?你,你怎么認(rèn)識她們的?你跟她們是朋友?”
看著灰袍人的反應(yīng),劉浪已基本肯定,眼前這個灰袍人不但是魚家人,應(yīng)該跟魚秋水和魚冬雪的關(guān)系也不錯。
劉浪深吸一口氣:“魚冬雪如今還好,只不過,魚秋水為了報仇,已經(jīng)以身入局,體內(nèi)被煉化了鬼氣,成為了半人半鬼的存在,一旦那些鬼氣徹底被煉化,她恐怕也會徹底成為鬼族的一員。到時候,想要再挽回就難了。”
“???”灰袍人看起來很痛苦,喃喃道:“為什么?為什么?秋水,你這個傻丫頭,究竟是為什么啊?”
邊說著,灰袍人痛苦抱著腦袋,聲音中充滿了懊惱:“就怪大哥沒本事,都怪大哥是個廢物。如果大哥能夠斬殺那些鬼族,咱們魚家也不會遭受大難,家人也不會被殺,大哥無用,大哥無用啊!”
魚秋水跟白帝的大哥?
劉浪皺了皺眉,沉聲道:“你在這里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?如果是個男人,就老老實實站起來,跟我一起,去把魚秋水救回來?!?
灰袍人陡然間抬起頭來:“你要救秋水?”
劉浪沒有否認(rèn):“我跟魚冬雪的關(guān)系不錯,這也是我答應(yīng)她的事。”
“你沒騙我?”
劉浪晃了晃手里的鎮(zhèn)魂旗:“你感覺我有必要騙你嗎?你雖然很強,但你的修為跟窮奇護(hù)法差不多,如果放在以前,我或許對你還有忌憚。但如今,我如果想要殺你的話,易如反掌。你感覺,我跟你廢話這么多,是在跟你玩?”
灰袍人聞若有所思。
是?。?
眼前這個人如果想要殺自己,易如反掌,干嘛跟自己廢話?
悄悄松了口氣,灰袍人道:“好!我信你!”
“說說吧,你是誰?”劉浪問道。
“我叫魚五行,是秋水跟冬雪的大哥……”自稱魚五行的灰袍人看樣子已經(jīng)相信了劉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