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什么等,我們這一來一回就好幾天,如果去晚了,那個家伙一個人守不住賀牛山的。而且,誰知道周通有沒有同伙?萬一周通明再有同伙的話,這么一個魂師死在賀牛山,豈不是損失?”江玉琪嘴上說著,腳下不停。
但這話聽到趙豐都耳朵里,卻極為不舒服。
他一把拉住江玉琪:“江師妹,有兩句話我感覺有必要跟你說一下。”
“快說快說?!?
“首先,元商說的那個家伙那么年輕,你感覺是魂師嗎?難道,你就沒有懷疑過?”趙豐都問。
江玉琪一愣,奇怪道:“不是,師兄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而且,蒼耳子師叔也說過,那個魂師很年輕啊。”
趙豐都搖頭道:“說不定蒼耳子師叔也說謊了呢?”
“怎么可能!”江玉琪根本不相信。
趙豐都笑道:“江師妹,蒼耳子師叔這些年座下一直沒有出什么杰出弟子,在青云宗十大長老中,他幾乎都成了墊底的存在。所以,他會不會故意說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天才,這樣就可以讓別人高看他一眼?”
“不至于吧?”江玉琪停了下來,“蒼耳子師叔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啊?!?
趙豐都嘲弄道:“人都是會變的,你應該明白,蒼耳子師叔今年如果再收不到杰出的弟子,他極有可能會被踢出十大長老。所以,他故意這么說,也是情有可原。到時候,借著能夠?qū)⒛莻€二品魂師收為弟子的借口,可以讓自己多些喘息的機會?!?
“其次,這第二件事,無論賀牛山的礦藏郡守大人是否知道,我們都不應該摻和。如果郡守大人不知道,只是周通明個人的行為,那郡守大人自會處理。如果這件事跟郡守大人有關系,那我們過去摻和的話,豈不是在打郡守的臉嗎?”
“趙師兄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江玉琪不滿道:“那里的慘狀你又不是沒看到,周通明那群人根本就沒把那些礦工當人啊?!?
“江師妹,那些礦工不過是普通人,螻蟻般的存在,死了也就死了,沒有人會在乎的?!壁w豐都繼續(xù)蠱惑道:“而且,賀牛山在滄月城跟滄瀾城的交界處,元商突然間對賀牛山感興趣,這其中會不會有其它的隱秘咱們也不知道,所以,如今看來,咱們還是不要牽扯太深,趕緊回青云宗吧?!?
“師兄,難道那些礦工就不是人嗎?”江玉琪感覺趙豐都有些不可理喻,氣鼓鼓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哼,你不就是在青云宗修習的時間足夠了,想要進入官場嗎?到時候,你還要依仗郡守,所以,你才會說郡守好話,討好郡守吧?趙師兄,如果你不想去,大可以直接回青云宗,反正我要去看看。無論如何,如果那個劉浪真是二品魂師的話,我一定會將他招攬到青云宗的?!?
說著,根本不再理會趙豐都,快步朝著賀牛山方向奔去。
望著江玉琪的背影,趙豐都眼神慢慢變得狠戾:“哼,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宗主的女兒的份上,你以為我會對你如此低三下四?再說了,青云宗既然在青州郡,無論郡守那邊是否有異心,你感覺青云宗能夠擺脫嫌疑嗎?果真是胸大無腦的女人!”
略一遲疑,趙豐都抬頭辨別了一下方向,并沒有去賀牛山,而是直奔距離賀牛山最近的滄月城。
他知道,滄月城的城主是郡守的小舅子。
借這個機會向?qū)Ψ礁婷埽蚕喈斢诒狭丝な氐拇笸取?
回頭等離開青云宗后,郡守怎么可能不高看一眼,順便給自己個小官當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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