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章這是怎么回事
看來,這次你推薦的這個船長,可能是一個大人物。
白鯨臨上飛機前,把手里的一份資料塞進了鷹鉤鼻子的手里:一位即將晉級的掌控者,ah
鷹鉤鼻子已經看過網站上的消息了,隨手把資料一折拿好:這些事
每一位新出現(xiàn)的掌控者,都是公司需要關注的重點資源。白鯨淡淡道:我已經讓人把這位船長先生歷年來能查到的所有資料,所有戰(zhàn)績都調集出來了。你可以仔細看看。
不過……
說到這里,白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:這個人選,推薦的很好,做的漂亮。我們這次南極的任務正需要頂級戰(zhàn)力的加入。
鷹鉤鼻子嘆了口氣:他能在電將軍手里活下來再說吧……話說,公司聯(lián)系過電將軍了么,決斗安排在什么時候
肯定是在近期了。放心,我覺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,趕得上我們南極的任務,反正物資的調集,人手的召集都還需要時間。
好好做你的準備工作!
說到最后的時候,白鯨伸手在鷹鉤鼻子的肩膀上用力戳了戳。
說完之后,這位看起來顫顫巍巍的老太太,鉆進了運輸直升機。
鷹鉤鼻子快速退后,幾分鐘后,直升機緩緩升空飛走。
在狂風之中站著的鷹鉤鼻子,這才把那份資料展開看了看。
看了會兒后,眉頭簇了起來。
emmmm……
看起來,很普通啊。
實力上沒有很出眾和驚人的戰(zhàn)績。
而且,深淵組織……和戰(zhàn)力相比,這個組織最擅長的不是賺錢么聽說這個組織多年來一直熱衷于搞錢,全世界各地都弄了很多賺錢的白手套,叫什么掘金人。
·
金陵,機場。
一聲驚雷。
天空之中烏云密布,漸漸的風起云涌。
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很快就看云層之中,有電流閃過。
幸好,一架私人飛機灣流4s已經降落在了跑道上,滑行完畢后,艙門打開。
陳諾手里抱著灰貓,橫眼看了看坐在旁邊座位上的老頭子……
好吧,太陽之子依然還是一副中年白人的模樣。
好了老頭子,我們到了,該下飛機了。陳諾嘆了口氣。
太陽之子這才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,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隨口問道:對了,你說的那個小委托,就是在金陵對吧
對對,就在金陵,本地就能完成。
目標對手是個小角色
對,小角色,你一根手指就能捏死。
太陽之子皺眉道:我昨晚答應你的時候喝多了,現(xiàn)在想起來有點不太對……如果對手很弱的話,你怎么不自己動手
我受傷了啊。陳諾回答的理直氣壯:巴西的那次我受傷太重,到現(xiàn)在都沒恢復……
小角色都打不過
動手會讓我傷上加傷。陳諾繼續(xù)睜眼說瞎話。
對手到底是什么等級的太陽之子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了——媽的,昨晚答應這個小子是不是答應的太輕易了
幾瓶羅曼尼康帝就被他收買了。
陳諾故意沉默了一下:……
告訴我實話小子,不然我現(xiàn)在掉頭就走!太陽之子威脅道。
……好吧。陳諾無奈的嘆了口氣,語氣似乎還帶著一絲擔憂:我說實話,你老人家不能怪罪我,我也是沒辦法。
哼!老頭子得意的笑道:你且說說看。
……事實上,這個對手實力挺強的。
多強
呃……
你不說我立刻走。
別別別!陳諾仿佛被拿住了弱點的樣子,無奈的攤開手:是……一個破壞者。
哼!太陽之子冷笑了一聲:我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,如果真的是個小角色,你根本不需要請我。
破壞者是吧,破壞者什么層次的
剛入門的破壞者……
別想騙我!說實話小子!
陳諾一副被斗敗的公雞的樣子:好吧好吧,您老人家明察秋毫,看來真的瞞不過你的……
是一個快要到巔峰層次的破壞者,實力大概只比海怪那種,相差一點點。
老頭子哈哈一笑,帶著諷刺的樣子看著陳諾:這還差不多,我就知道你這個狡猾的家伙,不遇到麻煩事情是不會找我的。
下了飛機,在擺渡車上的時候,陳諾還沒忘記問了老頭子一句:太陽之子大人,您這兩天沒關注地下世界有什么新聞嘛
老頭子滿不在乎的一擺手:有什么好關注的,我可是在休假。
嗯……那就好。
·
就在幾個小時前,電將軍在章魚怪網站上發(fā)布了一條消息。
我接受挑戰(zhàn),請私信和我聯(lián)系時間和地點。
希望你的實力配得上你的挑戰(zhàn)行為,我不會留手的!
嗯,話說的挺狠。
顯然電將軍對這個挑戰(zhàn)非常不爽。
于是陳諾立刻用船長這個賬號,在章魚怪網站里給電將軍發(fā)送了一條私信:
決斗的時間越快越好,我趕時間,三天內如何
很快就得到了電將軍的回復:ok。地點呢
陳諾當即回復:華夏吧,選好確切地點,我會通知你的。
發(fā)完這個消息后,陳諾等了會兒,對方沒回復,陳諾只能關掉了電腦,忽悠著太陽之子出發(fā)去機場了。
還是二十年后好啊,手機就能直接登錄網站平臺。
現(xiàn)在是2001年,要登錄網站只能用電腦上網才行,太不方便了。
·
船長笨拙的拿著筷子正在吃一盤炒面,一次性的外賣打包盒里,炒面已經冷掉了。
沒辦法,2001年還沒有什么像樣的外賣行業(yè)。就這個炒面,還是船長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館,答應了每份多加一些錢,老板才愿意派小工送貨上門的。
這個房間也是船長租下來的,就在方琳家所住的小區(qū)馬路對面,一家廉價的小旅館的客房,房間窗戶正好正對著方琳家的住宅樓。
為了完成閻羅的任務,船長一日三餐都只能在房間里吃了。
其實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盯梢這么低級的任務了。畢竟之前也是深淵組織的領袖。
如今親自上陣做這種低級的盯梢任務,一開始還有點新鮮,但第二天后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。不過心中對閻羅的恐懼,還是迫使他做了下來。
手里擰開了一瓶汽水,灌了兩口,然后把吃了一半的炒面放下,湊到望遠鏡旁看了一會兒。
對面方琳家里,母女兩人似乎要出門的樣子。
客廳里,母女兩人一邊說著話,一邊正在換鞋。
船長嘆了口氣,也只好起身來,穿上了外套,還拿了一頂棒球戴在了腦袋上。
幾分鐘后,方琳母女兩人走出了小區(qū),攔下了一輛出租車。
在出租車的后面,路邊,船長打開了一輛停在路邊已經幾天的破舊的毫不起眼的桑塔納,鉆了進去發(fā)動汽車,緩緩的跟在了后面。
出租車一路穿街走巷,朝著城東而去,很快就出了主城區(qū),越開越偏遠。
船長只能一路跟隨。
心中卻也有點好奇。
閻羅大人讓自己暗中保護這母女兩人到底是為什么
難道……那個年輕的女孩,是閻羅大人的相好的
也不像啊。
那個年輕女孩的模樣,挺一般的啊,閻羅大人不至于這么沒眼光吧。
又過了會兒,前面的出租車停下了。
船長緩緩的踩下剎車,看了看路邊和周圍,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厚禮謝特!這特么的是什么地方!
·
雷鳴聲隱隱,但雨就是遲遲沒有落下。
方琳母女兩人走在兩邊都種植著松樹的小路上,一路上坡,走上臺階。
方琳明顯在打瞌睡,一路上哈欠連天,還左顧右盼的。
倒是方琳的母親,深色凝重,手里緊緊的攥著一個大布包。
丙區(qū)十六排……是這里了。方琳母親看著路邊的碑牌,輕輕嘆了口氣,拉著女兒從中間的過道走了進去。
母女兩人走過一個個墓碑,最后停在了一個大理石墓碑前。
墓碑看起來有年頭了,因為風吹日曬的,上面已經有了些裂紋。
方琳母親目光復雜,站在墓碑前,靜靜凝視了兩秒,伸手在墓碑上輕柔的摸了摸。
墓碑的名字,赫然是:方援朝。
媽,別發(fā)呆了,趕緊的吧,一會兒要下雨了。旁邊方琳催促著,不時的看看天。
方琳母親是一個頭發(fā)梳理的整整齊齊的婦女,看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,聽了女兒的話,幽幽嘆了口氣:
琳兒啊,你一年就難得來看你爸爸兩次,今天是你爸爸的壽辰,你給我耐心點吧。
頓了頓,放下手里的布包,從里面拿出了幾樣果品來整整齊齊擺好,然后又從里面摸出了一瓶上好的茅臺,還有一副碗筷,一只酒杯。
給你爸爸倒杯酒吧。方琳母親低聲道。
方琳仿佛要說什么,但是看見母親眼睛有些泛紅,于是閉上了嘴巴,接過酒瓶,擰開,在杯子里斟了一杯。
喏,爸,我和媽媽來看你里啊。
今兒你生日,祝你福如東……嗨,這詞兒也不應景。
就祝你在下面開開心心,順順當當。
啊對了,你在天之靈,保佑我媽身體健康??!
emmm……也保佑我早點發(fā)大財嘛,還有,早點找到一個特別帥特別帥的男朋友??!
說完,一杯酒灑在了地上。
方琳母親白了她一眼:小孩子家家的,亂說什么,什么發(fā)大財,什么帥的男朋友!
咱家不需要你發(fā)大財,你就乖乖別闖禍就行。
至于男朋友……帥頂什么用啊,要人靠得住才行。
哎呀媽!不帥的話,下不去嘴??!
當然要帥??!要帥的啊!爸,你保佑我啊!
最好像古天樂那么帥,像謝霆鋒那么帥??!
方琳母親無奈嘆了口氣,從口袋里摸出一包中華煙來,拆開遞給了女兒:去,給你爸點支煙。
方琳眼睛一亮,接過來,先點了一支,抽了兩口,把煙燒透了,再插在了墓碑前,然后笑嘻嘻的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來給自己點上,一邊抽一邊笑嘻嘻的對母親道:你別瞪我啊,我陪我爸抽一支嘛。
方琳母親搖搖頭,干脆懶得說自己女兒了:抽煙你上一邊抽去,別讓我看了礙眼。
好的嘞!方琳笑嘻嘻的叼著煙走到了不遠處。
方琳母親嘆了口氣,目光落在了墓碑上。
老方啊……你看見了,你女兒好好的,長大了。
我一個人,無依無靠,一把拉扯著你的女兒,給你母親養(yǎng)老送終了,我自己還瘸了一條腿,到現(xiàn)在呢,一下雨的時候就腿疼。
你女兒么,雖然有些壞毛病,但大方向還行,也沒缺胳膊少腿的。雖然頑劣了一些,不怎么愛學習……不過你當年也是個野性子,這都隨你啊。
我啊……我對得起你老方家了。
頓了頓,女人深吸了口氣,手指在墓碑上輕輕摩挲過去,聲音又低了幾分。
我啊……沒見著你的尸首,心里就一直存著一個念頭。
總覺得啊,你可能其實沒死,就是因為什么事情困在外面了。、
可這么多年了啊……我那個念頭呢,也就慢慢的,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了啊。
你要是死了……你哪怕給我托個夢呢,哎……
萬一……
我是說萬一……你要是還活著,就趕緊回來看看你女兒吧,我啊……
我對得起你老方家了,但后面,我怕是也沒多少時間看著你的女兒啦。
說著,女人輕輕湊近了墓碑,低聲說了一句。
我啊……怕是很快就要去找你了。
我上周的體檢結果不太好……嗯,肺癌,已經是晚期了。
我還沒和女兒說,我怕她擔心……
老方啊……你……
哎,算了,不說了,不說了。
埋怨你的話,等我死了,到了下面,我當面對你抱怨……
媽??!遠處方琳對這邊叫了一嗓子:快點啊!馬上就要下雨了?。?!
女人對女兒擺擺手,然后嘆了口氣,苦笑道:老方啊……你別怪女兒對你不親。
你走的時候,她才剛生下沒多久,那么一點點大,對你壓根沒有什么記憶的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……
說完這些,女人輕輕在墓碑上摸了摸,又從懷里摸出一條手帕來,擦了擦上面的灰塵,然后把地上的酒瓶,碗筷,果品,都收回了布包里,緩緩的走向了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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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長站在一棵松樹后,遠遠的看著這對母女祭拜完畢。
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母女兩人離開了墓前,緩緩走向了墓園的大門方向……
這個時間,墓園里沒什么人,既不是清明也不是八月半,不逢年過節(jié)的,也沒人祭拜。
偌大的墓園里,仿佛就只有這對母女兩人。
船長跟著母女兩人來到了墓園門口,忽然就覺得不對勁了!
墓園的外面,路過停車場的時候,母女兩人來時候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已經自己跑掉了。
而停車場上,兩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緩緩停在了那兒,就攔在了母女兩人前面。
偌大的停車場空空蕩蕩,那兩臺車卻是直奔著母女兩人而去!
車上飛快的跳下了幾個黃種人面孔的家伙,攔住了去路。
船長心中一猶豫,沒有第一時間上去……
他記得閻羅大人交代過自己:遇到了什么事情,不要輕舉妄動,給他打電話。
眼看母女兩人發(fā)出了幾聲驚呼后,就被那幾個人強行推上了車,方琳還似乎罵罵咧咧了兩句,被人直接一巴掌按在了肩膀上,粗魯?shù)耐七M了車里。
船長這里手機已經撥通了號碼,卻遲遲的沒有接通。
來不及了啊!
船長猶豫了一下,干脆就快步沖了上去!
空氣之中兩道水幕忽然出現(xiàn),將那個推了方琳一把的人直接飛快的彈開!
隨后大量的水珠從空氣之中凝結出來,行成了幾個水團,在那幾個家伙反應過來的時候,直接就兜在了幾人的腦袋上,如同每個人臉上都兜了一個水袋,頓時幾人呼吸不暢,卻怎么扒拉都無法將套在腦袋上的水袋弄下去,一下就踉踉蹌蹌的紛紛倒開。
船長已經飛身落在了車前,眼看司機要關門,冷笑一聲,打了個響指,砰的一下,四條水箭出現(xiàn),瞬間將汽車的四個輪胎全數(shù)扎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