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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個人,對莊依波而是實實在在的陌生人,她并沒有見過他們,更不知道他們是誰。
年輕的女人卻一眼就認出了她。
這樣的“認出”,對莊依波而,卻如同被當中扒了衣服一樣地難堪。
她當初嫁進申家的時候并沒有大排筵席,因此申家那邊的親朋好友她也基本都不認識,可即便如此,也難免有人對她這個被申望津欽點的人好奇——
所以會有人認出她,并不奇怪。
奇怪的卻是,她這個曾經的申浩軒妻子,卻在離婚將近兩年時間后,出現(xiàn)在了申望津的別墅里。
這不僅僅是奇怪,更是荒謬。
雖然這樣的荒謬,她早就已經應該習以為常,可是在聽到那個女人的這句話時,她臉色還是控制不住地白了白,捏著筷子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起來。
眼見她這個模樣,申望津眼色分明變了變。
才進門的男人看得分明,見狀連忙上前來,一把拉開了還靠在申望津身上的那個女人,道:“景碧,別不懂規(guī)矩!”
隨后,他才又看向申望津,道:“津哥,我們是來這邊談分店事宜的,知道你剛好在這邊,景碧就非要過來看看你,順便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……”
申望津聽了,只淡淡應了一聲,隨后道:“你們去樓上書房等我。”
“等什么呀?”景碧說,“津哥,我和藍川也還沒吃晚飯呢,怎么啦,這么久沒見,連頓飯你也不安排我們吃???”
景碧說著話,目光又控制不住地從莊依波身上掠過,帶著探究,帶著防備。
莊依波卻仿佛入了定一般,一動不動,眼波也沒有任何變化,只是盯著自己面前的飯菜。
又過了片刻,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,手指動了動,開始低頭吃東西。只是每一下動作都僵硬到極點,像一根木頭。
“先把雞湯喝了?!鄙晖驅λf。
她果然就伸手端過那碗雞湯,拿起勺子,一勺一勺地喝了起來。
看似很聽話,卻如同行尸走肉。
景碧還在望著她,忽然聽申望津道:“沒做你們的飯,餓了自己去廚房找吃的。”
景碧這才收回視線,又朝餐桌上看了一眼,拉開申望津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,道:“沒飯就沒飯吧,有酒也行啊。沈瑞文,你拿點酒來啊,吃的東西這么清淡就算了,酒也沒有……你沒見津哥都瘦成這個樣子了?一天吃這些東西能有胃口嗎?你這個助理怎么當?shù)模俊?
沈瑞文站在餐桌旁邊,微微擰了擰眉之后才道:“申先生現(xiàn)在就是吃得清淡,至于酒,這邊只有你不喜歡喝的紅酒,其他都沒有?!?
“???”景碧明顯詫異起來,看看沈瑞文,又看看申望津,隨后又朝這棟房子看了看,道,“我不是撞鬼了吧?你們是真的津哥和沈瑞文嗎?我怎么覺得這地方哪兒都不對勁呢?”
“少胡說八道!”藍川連忙斥了她一聲,道,“要吃東西自己去廚房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