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城予聞,卻只是緩緩靠向了椅背,道:“那就讓他們來好了,我還真想看看他們那種人的做事手段是怎么樣的?!?
“我靠?!辟R靖忱忍不住爆了句粗,道,“你沒病吧,說話怎么跟霍二似的!”
這話說出來,兩個人都頓了頓。
因?yàn)樗麄冃睦锒记宄刂?,這樣的話,是從前的霍靳西會說的,而不是現(xiàn)在。
而從前,是哪個從前?
是沒有慕淺的從前,沒有婚姻與家庭的從前,孤身一人的從前。
大抵是,在求而不得的階段,人總是會在不經(jīng)意間陷入這樣瘋狂的狀態(tài)?
“你還真打算拿自己的命去拼?”賀靖忱說,“這要出什么事,把命豁出去了,你不后悔?”
溫,傅城予眸光微微一黯,仿佛是想起了什么。
賀靖忱清楚地把他的神情變化看在眼中,一時(shí)沒有說話。
片刻之后,傅城予才開口道:“如果真因?yàn)檫@次的事豁出命也沒什么好后悔的,只是……可能會有一點(diǎn)遺憾吧?!?
賀靖忱嘴唇動了動,卻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。
卻又聽傅城予緩緩道:“所以,我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?!?
那一刻,賀靖忱心如明鏡。
他為什么會遺憾,他為什么不會讓自己出事,通通都有跡可循。
兩個人就這么坐著,又沉默許久之后,賀靖忱才又開口道:“冉冉回來了,你知道的吧?”
聞,傅城予只淡淡應(yīng)了句:“知道。”
看著他的神情,賀靖忱心頭微微嘆息了一聲,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過了片刻,他才又道:“這次的事,還是跟霍二商量一下,他這方面經(jīng)驗(yàn)豐富,知道怎么應(yīng)對??偛荒苋斡墒捈液吞锛蚁率?,我們什么都不做?!?
“該做的都已經(jīng)做了?!备党怯枵f,“該安排的也都安排了?!?
賀靖忱聞一愣,“什么時(shí)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你們背著我計(jì)劃這些,是不拿我當(dāng)兄弟了?”
“你身份不是尷尬嗎?”傅城予說,“讓你去對付蕭家,你能下得去手?你到時(shí)候怎么跟冉冉交代?”
“滾!”賀靖忱拿起他辦公桌上的一個小擺件就扔了過去,被傅城予信手接住,放回原處。
賀靖忱頓了頓,才又道:“你對付蕭家的事,我的確沒辦法幫你什么,我總不能按著冉冉她爹往死里整,只能盡可能保持中立……但是如果蕭家和田家想要反過來對付你,你可以隨時(shí)找我,我聽你安排?!?
聞,傅城予只是淡淡一笑,看著他道:“你以為要用你的時(shí)候,我會客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