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。
“等等?!敝Z斯少主起身,看向林凡:“久聞大夏好客,我等不辭辛苦,遠道而來。理應(yīng)對我們關(guān)照一二?!?
“而且規(guī)則由你們設(shè)定,請問正反方能否由我們挑選?!?
百姓們都傻眼了:“什么?”
“這種知道怎么反駁的議題,他還想選正反方?”
“這能玩?要不直接判你贏得了唄!”
“總指揮,不能答應(yīng)??!”
林凡道:“好,你們選?!?
眾人一片死寂,就連大夏諸神都一臉復(fù)雜。
總指揮這是搞什么?
“我選反方。證明白馬就是馬?!敝Z斯少主呵呵一笑,面色自信。
裁判長敲錘:“正反方已經(jīng)確定,白馬非馬議題,大夏正方,白馬非馬。神明反方,白馬為馬?!?
“現(xiàn)在有五分鐘準(zhǔn)備時間,之后派出選手,就議題進行辯論?!?
全場沸騰起來。
“如何?”諾斯少主坐下,看向詩歌主神。
“少主英明!多謝少主!”方才還面色死灰的詩歌主神此時激動無比,一臉“盡在把握中”的自信,沉聲道:“少主放心,當(dāng)初鎩羽而歸之后,我等對大夏的文化進行過認(rèn)真研究?!?
“白馬非馬,乃是他們歷史中有名的辯論!”
“我們進行過專門的研究匯總,如何破解,我們早已銘記在心!”
“這是邏輯錯誤,”詩歌主神捧著厚厚一本匯總手冊,興奮道:“這里“白馬”就是白色的馬,一種有特定屬性的動物?!榜R”就是馬這種動物,是范圍限定到“種”這一層次的一個生物類群的總稱。理解這一論述的關(guān)鍵在于理解其邏輯連詞“非”,這里的“非”即“不是”,而“是”的含義是有多重的,其中有“屬于”、“等同”等意思,也就有“包含于”和“等價于”的邏輯關(guān)系……”
他越說越興奮,旁征博引,說出各種奇怪的名詞,什么“違背邏輯慣性”,什么“巴納姆效應(yīng)”,什么“哲學(xué)里的語意謬誤”,什么“邏輯矛盾”。
“我甚至不用那么麻煩。”詩歌主神興奮道:“我拋出一個集合概念,他們不就炸了嗎?”
“諾斯少主,你就請好吧!”
一旁的詩歌之神們自告奮勇:“主神,讓我去,保證贏!”
“主神,讓我去,我研究的第一個大夏議題就是這個!”
“都閉嘴,我親自上陣!第一場,保證贏!不然提頭來見!”詩歌主神自告奮勇。
若是之前,他肯定不敢親自上,選個倒霉的詩歌之神就行了。
但現(xiàn)在。
這是唾手可得的功勞!
神明面對人類的第一場勝利,就該由他拿下!
三個神殿輸了倆,就他贏了,那他就是神界的楷模,宙斯豈能不宣傳他?豈能不賞賜他?
“好,那一會兒你上場。”
大夏看臺。
“哎呦,你怎么讓他這么選?”陳老臉色難看的埋怨,“這還怎么比?”
作為科研人員,他思維嚴(yán)謹(jǐn),深知白馬就是馬,這是集合概念上的從屬問題。
“讓我去吧?!笨鬃游樟宋杖^,作為那個諸子百家時代最璀璨的文化創(chuàng)始人,夫子哪怕這時候都絲毫不畏懼。
陳老頭皮發(fā)麻:“你能怎么證明白馬不是馬?這明顯輸了??!”
“我有獨特的辯論技巧,定叫他們啞口無?!狈蜃游樟宋杖^,咔咔作響。
字面意義上的啞口無。
只要打的他們跟啞巴一樣不能語,那不就贏了?
我管你這那的,我說的規(guī)矩就是規(guī)矩。
七十一賢人在身后哼哼哈嘿,三千弟子摩拳擦掌。
諸葛先生也自告奮勇,舌頭靈活:“讓我去吧,某的舌功也算不錯,也該證明一下了。”
昨天竟然有戰(zhàn)士疑惑的問他,先生舌/戰(zhàn)群儒,舌頭不腥嗎。
他疑惑了半天,但隨即明白過來,無比憤怒,自己的舌功可不是這個舌功!
必須讓百姓們知道什么叫舌/戰(zhàn)群儒!
就連當(dāng)時的張飛關(guān)羽和劉備都默默坐的離自己遠了些,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。
他很想證明一下,自己真不是那么戰(zhàn)的。
而就在此時。
“還是讓我去吧?!卑讘?zhàn)緩緩起身。
林凡驚了一下,白戰(zhàn)自從成神之后,也一直沉默寡,似乎對當(dāng)初的事情有所愧疚。
沒想到現(xiàn)在竟然主動報名。
“保證贏?!卑讘?zhàn)點點頭:“我想為當(dāng)初的事情做點什么?!?
林凡知道白戰(zhàn)一直愧疚,哪怕之后殺敵救人無數(shù),都不曾擺脫,而現(xiàn)在代表大夏公開擊潰神明代表,就是一個擺脫的契機。
“你能贏?我不記得你能善辯啊?!绷址策€是有些擔(dān)心。
白戰(zhàn)笑了笑:“放心,我也有自己的辦法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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