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顧時宜醒來時還有些恍惚。
她竟然和江弋跑來酒店開房了!
作為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四年的一對夫妻,名下的房產(chǎn)兩只手都數(shù)不過來。
竟然會跑來酒店廝混!
顧時宜也說不上昨晚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或許是昨夜的月色太美,又或者是江弋那雙眼眸過分溫柔。
她上頭了。
淪陷了。
外面的太陽已經(jīng)升得很高了,陽臺的窗簾并沒有拉嚴(yán)實,耀眼的陽光撒來。
房間里一片亮堂,好像在控訴著他們的荒唐。
身邊的江弋睡得正香,呼吸聲還略略有些沉重。
這些日子,他大概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啊。
昨晚又那么辛苦……
想到這,顧時宜不由地臉頰一紅,有些害羞地把臉往被子里埋了埋。
但隨即又想著,都老夫老妻了,這種事情早就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。
這次不過是隔得久了點,有什么可害羞的?
這樣想著,又將小腦袋從被子里鉆了出來。
“醒了?”
這一番動作,饒是江弋睡得再沉,也醒來了。
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響起,帶著晨起的鼻音和喉結(jié)微微的震動,震得她骨頭都麻了。
“我吵醒你啦?”顧時宜微微翹著腦袋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滿是清明。
好久好久,沒有這樣看著她了。
江弋驀地輕笑了一聲,伸手?jǐn)r住她的細(xì)腰,貪戀地將臉埋在了她的肩窩里,深深的、眷戀地嗅著她身上的氣息:“嗯,吵醒我了,打算怎么補償我?”
溫柔的呼吸噴在脖子處,顧時宜的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小疙瘩。
真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