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秀坐在一邊,姜遙擔心她晃下去,在她腰間綁了根繩子,系在車板上,她雙腿上下?lián)u動,眼底亮得驚人。
和爺爺待在山腰處的茅屋里,爺爺從來不讓她出門,直到這兩年,才能跟著爺爺出去一次。
她對山下景色陌生,當親眼所見,看著樹叢、以及漸漸遠去的房屋建筑,一切、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。
姜遙看了她一眼,忽然問道:“阿秀,你和你爺爺什么時候搬到山上的?”
阿秀注意力全在路邊的景色上面,毫無隱瞞說道。
“好像是五年前,爺爺帶著我離開了病村,搬到山上住。”
姜遙又問:“五年前的病村和現(xiàn)在比,有不一樣的地方嗎?”
阿秀思緒拉回了一些,垂眸思考了幾秒,接著搖頭道:“和現(xiàn)在一樣,沒有變化。”
姜遙不再問。
驢車行路快,但走鄉(xiāng)路太顛,身體本來就差的聞無行,在一番顛簸之中,面色蒼白,走一會兒停一下,跌跌撞撞跑下車,吐了起來。
白天沒吃多少東西,吐也吐酸水,吐得頭暈眼花,雙腿打顫,晃悠悠地回到驢車上。
“聞大哥,你沒事吧?”阿秀見狀,忙擔憂地問。
聞無行連說話都不想說,胃部翻江倒海,腦袋一片漿糊。
這驢車簡直不是人能坐的,人能顛得飛起來,五臟六腑都移了位,難受到了極點。
姜遙只能放慢驢車的速度。
黃昏,灰色調的天空被晚霞渲染成焚燒烈火狀,黑暗像病毒感染一般快速侵襲天穹,天黑得很快,走半天,也未見到其他建筑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