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自問，在后宮庶務(wù)上，并無遺漏。
“萬壽宮與慈寧宮的晨昏定省，始終遵守?！?
唯一無法辯駁的便是無子。
她認了。
蕭煜卻有理有據(jù)地反駁。
“并無遺漏么。當(dāng)初二戰(zhàn)梁國，你三個月不在宮中，后又趁著隨朕微服私訪，遠赴北境，這期間，后宮堆積了多少庶務(wù)？
“有些事后能彌補，有些卻是過時不候。
“再說晨昏定省，即便你每日前去請安，你心里，可有把太后當(dāng)做你的婆母，可有把太皇太后當(dāng)做你的祖母？
“你甚至不曾喚過她老人家一聲皇祖母。
“她身有疾，你可曾在床前侍奉過？
“你一個皇后，卻不如靜妃。”
聽著聽著，鳳九顏莫名覺得，他說的......沒錯。
末了，蕭煜反問。
“有錯，是不是當(dāng)罰？”
鳳九顏無從抵賴，“是。”
蕭煜又道。
“再者，朕今夜處死喬墨，卻不能將她假冒一事公之于眾，以免引起朝野動蕩。
“但另一方面，朝中、軍營里，必然有人對朕不滿，這些后事，你便要不管不顧嗎？”
鳳九顏怔了一瞬。
蕭煜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失望。
“朕以為，你孟少將軍承襲師父孟渠之風(fēng)，是個有始有終、有責(zé)任有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摹?
“只當(dāng)是朕看錯你。
“你隱退也好，離宮也罷，朝中大亂、軍中嘩變，這些都由朕一人......”
鳳九顏聽不下去了。
她打斷他的話。
“皇上，孟喬墨惹出的禍事，我定會善始善終?！?
蕭煜冷嗤。
“做不到的事，就不要輕易承諾。離了宮，便是天高海闊，哪個還能尋到你？”
鳳九顏的眉頭擰成一團。
“那么，您想如何？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