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九顏面上沒有多少情緒，只淡淡地望著蕭煜，目光清冷，一張臉蒼白，消瘦了不少。
“如果您在意，我不會(huì)怪您......”
他幾次三番地說過，想要皇子。
但，她很可能給不了他。
此事得與他講明，不管他如何抉擇，她都無怨。
蕭煜聞此，旋即抓握住她的手，貼放在自己胸膛處，眼中滿是不忍。
“朕在意什么？
“朕只在意你是否活著，是否在朕身邊。
“九顏，朕只要你?！?
他動(dòng)作輕柔地將她攬入懷中，下巴抵著她頭頂，輕輕蹭了蹭，仿若失控的孤狼尋到愛侶，又似流浪荒蕪的獅子尋到家人，整個(gè)人從暴戾不安，變得順從、寧和。
他不斷重復(fù)著，“朕只要你......”
就算她無法生育兒女，她也是他的妻。
她也是這世間無可替代的人，是他認(rèn)定的皇后。
他對她，有愧疚，有心疼，有失而復(fù)得的喜悅......唯獨(dú)沒有嫌棄。
他怎么配嫌棄她身體有恙。
她是為了救蕭雅，救他的妹妹，才會(huì)以身犯險(xiǎn)。
他都險(xiǎn)些失去她了，怎么還敢奢求其他？
“九顏，等退了燕軍，我們就回去成婚，不管什么黃道吉日，朕只想馬上和你成婚?！?
他一刻都不想再與她分開。
鳳九顏被他抱著，身體暖和許多。
她側(cè)著腦袋，依靠在他胸膛，只覺困意襲來。
耳邊是他溫和的呢喃，她聽得不真切。
“九顏，答應(yīng)朕?！彼跗鹚哪槪鼻械卦儐査?。
鳳九顏無力地耷拉著眼，想睡覺，便無意識(shí)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好。”
剛落音，她便腦袋一歪，倒在他肩上，沉沉地睡去。
......
今夜是除夕，軍營里卻是死氣沉沉，毫無年味兒。
兵士們守著武器，盯著邊境，以防燕軍偷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