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。
今日是倆孩子的周歲宴,蕭煜還得照常批閱奏折。
劉士良走進來,恭聲稟告:“皇上,瑞王又折回來了?!?
蕭煜眉頭一鎖。
他來干什么?
南疆的事,不是已經(jīng)商議清楚了嗎。
他要跟著阮浮玉去南境,沒人會反對。
就當繼續(xù)給他長假了。
瑞王邁步入內(nèi),先看向了劉士良和陳吉。
一個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(jiān),一個是御前侍衛(wèi)。
都是皇上的心腹。
按理說,這二人無需回避。
但瑞王接下去要說的事,絕不能有第三人在場。
劉士良在帝王身邊服侍多年,格外機靈。
見瑞王一句話不說,就盯著自己瞧,立馬躬身請示。
“皇上,奴才去外面候著?”
蕭煜“嗯”了聲,沒有其他吩咐。
劉士良又給了陳吉一個眼神。
這小子,怎么一點眼力見沒有?
瑞王的沉默,叫蕭煜不明所以。
“瑞麟,你還有什么事。”
蕭煜也知道,瑞麟想要旁人回避。
但他現(xiàn)在不愿和瑞麟單獨相處,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,留下陳吉。
瑞王面色寧和,“皇上,臣有些私事?!?
已經(jīng)暗示到這個份上了。
蕭煜面不改色。
“你直接說?!?
總不會是要跟他表明心意吧?!
該死!
他想九顏了。
別看帝王面色冷峻,實則掌心已經(jīng)出汗。
他不知道,該如何面對瑞王,更不知道,該如何處置。
于是他意味深長地警告。
“瑞麟,三思而后。
“朕喜得二子,你也有了妻兒,該知足?!?
別逼他。
“皇上......”瑞王上前一步。
蕭煜緊握著御筆,墨汁滴到奏折上,一灘黑。
“有事快說!”
瑞王最后看了眼陳吉,暗自呼了一口氣。
也罷,陳吉最嚴,應(yīng)該不會說出去。
陳吉:?
王爺總看他干什么?
難不成這私事跟他有關(guān)?
瑞王決意,還是得說出來,否則這事兒永遠是他和皇上之間的芥蒂。
“皇上,臣以前,確實對您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,這感情或許早已超過師兄弟間的情誼......”
啪!
蕭煜手中的御筆斷成兩截,日光照過來,他的臉陰暗參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