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(zhuǎn)頭看向方才那名宮女:“你跟著徐望月進(jìn)去,她可有遣人出去給裴長意通風(fēng)報信?”
那宮女神情嚴(yán)肅,仔細(xì)想了想,緩緩搖了搖頭:“回娘娘的話,奴婢全程跟在徐二姑娘身邊,她除了和丫鬟紅玉說了幾句話,什么都沒做?!?
他們來得突然,御史府里沒有人能料到此事,更不可能提前給裴長意報信。
難不成,他們二人真心意相通?
太子妃攥緊了手心,很是擔(dān)憂會被太子責(zé)罵,心底還隱隱有一絲羨慕。
方才裴長意對著徐望月伸出手,著實讓她多看了幾眼。
因為徐望月坐在自己的馬上,裴長意刻意放緩了騎馬的速度,畢竟她此刻懷著身孕,騎馬顛簸要小心些。
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,漸漸地落在官兵們之后。
徐瑤夜比他們走得更慢一些,被幾個步行的官兵看壓著,緩緩?fù)洫z司走去。
她扶著自己顯懷的肚子,充滿怨毒的眼神始終追隨在徐望月身上。
徐望月帶給她的羞辱和痛苦,她永遠(yuǎn)不會忘記!
有朝一日,定要她加倍奉還。
裴長意的馬漸漸落于隊伍之后,他原本老實握著韁繩的手,也輕輕摟在了徐望月腰間。
徐望月微微泛紅的臉色變得緋紅一片,還未開口,就感受到裴長意手上用了些勁扶穩(wěn)了她的身子。
原來他是怕自己在馬背上顛簸。
徐望月想到自己方才的念頭,臉紅得仿佛能泣出血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四下無人,裴長意輕聲問道:“太子妃前來,可是太子有事?”
徐望月低眸,斂了斂神色,有時候她是真的懷疑,裴長意到底是人是神?為什么好像這世間所有的事都瞞不過他?
她背對著裴長意微微點了點頭,將方才太子妃前來所說的話,大致復(fù)述了一遍。
徐望月一邊說話,一邊感受到裴長意扶著她腰身的掌心微微收緊,將自己往他懷里又拉扯了幾分。
他們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。
“若我沒來,你當(dāng)如何?”
“你為何出現(xiàn)得如此及時?”
聽到對方的話,他們二人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。
打從剛才裴長意策馬而來,徐望月心里就不自覺的想到四個字,心有靈犀。
裴長意感受著掌心傳來溫潤的暖意,忍不住又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拉扯了幾分。
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,她身上若有似無淡淡的藥香味一絲一縷地往他鼻尖鉆,裴長意忍不住將她又抱緊了幾分。
他微微俯身,貼合在徐望月耳邊輕聲說道:“剛才我入宮向圣上稟明軍需案與太子之間的關(guān)系,出宮時我見到太子,他瞧我的眼神不一般?!?
也是當(dāng)時那一瞬間,裴長意角的心頭不安。
如今在這世間,他最在意,最放不下的就只有徐望月。
此刻把徐望月抱在懷中,裴長意心底仍是有一絲后怕。若是他沒有如此敏銳的直覺,若是他今日沒來?
徐望月微微勾起唇角,一手抱緊手中妝匣,一手輕輕勾住裴長意摟著自己的胳膊。
她的聲音輕軟,像極了一只小貓兒。
“若是世子爺今天沒來,我便只能想別的法子了?!?
裴長意聽她這么說,倒是起了幾分興趣:“我素來知道月兒聰慧過人,你且說與我聽聽,山人有何妙計?”
徐望月輕輕拍了一下懷中妝匣:“待我們到了典獄司,世子爺親自瞧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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