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點了點頭,表示自己不會亂說的。奚江試探著,松開了手??┛┛碳t波笑出聲來,奚江連忙一把,將他的嘴巴捂住。再笑,再笑我給你一巴掌。奚江警告道。走在前面的郭盼,疑惑地轉過頭來,你倆搞什么鬼?沒有。奚江連忙說道,我讓他走快點。喬紅波猛地晃了晃腦袋,喉嚨里發(fā)出嗚嗚的聲音,奚江連忙松開了手。你打算憋死我啊。喬紅波抗議道。大外甥女婿,咱做人是不是得講良心?奚江問道,我是不是為了你,才跑到這墳地里來的?那不假。喬紅波說道。奚江立刻又追問一句,既然這樣,那我的糗事,你是不是得替我保守一下?否則的話,那你就可太不是人了,我是會跟你絕交的!對于喬紅波這個家伙,奚江向來是不怎么信任的,這個家伙鬼精鬼精,說不準什么時候,就給自己上上眼藥呢,所以,有些話必須講到明面上。這件事兒是自己的逆鱗!他如果敢碰,必須給他點顏色看!喬紅波苦笑道,小姨夫,您夠丟人的,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呀。如果不是我小姨那一嗓子,我至于跑丟了鞋嗎?奚江眨巴了幾下眼睛,覺得喬紅波說的,好像也有幾分道理。郭盼的膽子是真的大,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,很快就繞著,整個轉了一大圈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什么新墳,于是對喬紅波說道,誰讓你來看墳地的?轉悠到一半的時候,郭盼就覺得自己的行為特傻逼。大半夜的,放著覺不睡,跑到墳地里來看新墳,這尼瑪如果傳出去,別人會以為,自己兩口子的腦瓜子有問題呢??粗鴨碳t波,走在后面步履艱難的樣子,郭盼忍住沒有質問他。一個朋友。喬紅波說道。哪個朋友?郭盼冷冷地問道。說了您也不認識。喬紅波無奈地苦笑道,她家里出了事兒,前段時間,她老公不見了,現(xiàn)在有聽說自己的女兒死了,埋在這個墳圈子里,所以我過來看看。寡婦啊!后背上的奚江立刻來了精神。不是寡婦!喬紅波連忙說道,人家老公沒死呢,你不要胡說八道了。不是寡婦,也是娘們。奚江大聲嚷嚷道,我就知道,如果是個男人請你幫忙,你肯定沒有這么積極的。喬紅波啊喬紅波,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鳥!我靠!自己還解釋不清了呢。喬紅波張了張嘴,剛要辯解,一旁的郭盼緩緩地開了口,你為什么不白天來?她的關注點,顯然不在喬紅波的那位朋友的性別上。大半夜的跑來調查有沒有新死的人,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。實不相瞞。喬紅波雙手一攤,他老公是個混混,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是還活著,務必請求我今天晚上,來這里看一看。小姨,我如果知道您的膽子這么大,我就直接給您打電話了。切!郭盼的嘴巴,撇的跟八萬一樣,如果不是我老公,被你誆騙來,我才不會跟你們來到這種鬼地方呢。說完,她轉身跳上了自己的車。奚江見狀,像條小尾巴一樣,也立刻上了老婆的車,這兩口子沒打招呼,直接開車離去。悠悠地嘆了口氣,喬紅波轉身上了車,然后開車離開。一路上他越想郭盼最后那句話,越是覺得不對勁兒。郭盼說,如果不是奚江被自己誆騙到了這里,她是絕對不會來的,那她的外之意,豈不就是說,自己帶著奚江來找刺激的事兒,她是事先知道的?我靠!這兩口子,原來是心里憋著壞,想要給自己挖坑呢!想明白了這一點,喬紅波頓時怒氣盈胸。麻蛋的,你倆竟然跟老子玩這種貓膩兒,這筆賬我先給你們記著,等回頭在找你的麻煩。啟動了汽車,喬紅波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快速開回了天宮大酒店,等回了606號房間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凌晨四點半了。他進屋之后,一頭扎在床上,閉上眼睛,不出一分鐘就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上午的十點鐘。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,喬紅波睜開了朦朧的睡眼,他抓起電話,摁了接聽鍵,喂您好,請問您是哪位?你是喬紅波吧?電話那頭,一個聲音渾厚的男聲問道。對。喬紅波應了一聲。我是老城區(qū)警察分局這邊的警察,有人舉報你,對一個老人實施了傷害,希望你能過來調查一下。警察平靜地說道。聞聽此,喬紅波猛地坐了起來,滿臉震驚地看了看窗外,此時外面陽光明媚,碧空如洗,五彩斑斕的世界,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。這分明不是在做夢呀!做夢,只有黑白兩種顏色啊。我傷了誰?喬紅波疑惑地問道。你傷了誰,等你來了之后就知道了。警察平靜地說道,之所以打電話給你,而不是直接去天宮大酒店抓你,是希望你能夠有一個良好的態(tài)度,給你一個自我認識錯誤的機會。行了,我知道了。喬紅波說完,便掛了電話。自己傷害了一個老老人?他撓著自己的頭皮,心中暗想,如果說最近自己,一定有傷害人的話,那就是昨天晚上的奚江了。除此之外,沒對別人動過什么壞心思呀。怎么可能傷害到人了,還是個老人!略一猶豫,喬紅波掏出電話來,給宋子義撥了過去。按道理來說,這點小事兒,壓根就不用給宋子義打電話的,但是,喬紅波心中卻明白,像這種無中生有的事兒,其背后一定是有目的的?,F(xiàn)在的自己,身上是有任務的,對于這種栽贓陷害,必須調查清楚,否則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萬一被調查個三五天,耽誤了什么工作的話,后果自己承擔不起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