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音手走了,樊華打量起了,這棟富麗堂皇的房子,心中暗想,如果想要成為這棟房子的主人,僅僅依靠自己的一些話術(shù),就讓老城區(qū)的這群混混們臣服,估計有一定的難度。必須找一個強有力的外援才行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,便是自己那生性中帶有一點閑云野鶴狀態(tài)的叔叔樊文章。樊文章是江北市的市長,樊家在江淮省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,但是自打樊華那曾經(jīng)當(dāng)過漁業(yè)廳廳長的爺爺輩開始,也算是有一定的政治基礎(chǔ)了,這也就是為什么,樊文正最終能當(dāng)上江淮市教育局長,樊文章能坐上江北市市長的主要原因。當(dāng)然了,如果不是因為樊文正后來因為雙腿殘疾,早早地退居二線,以樊文正的能力和人品,只怕樊家不是現(xiàn)在這般光景。掏出電話來,猶豫了許久,樊華最終也沒有,把這個電話撥出去。假如把這事兒告訴叔叔樊文章,估計他不僅不會幫自己的忙,反而會勸自己,早點把騰子生留下來的臟錢,盡早交公的。除了他之外,自己還有其他什么門路呢?樊華陷入了沉思。喬紅波倒是一個,可以利用的棋子。雖然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說過,但是樊華曾經(jīng)悄悄地跟蹤過他一段時間,知道他跟公安廳的廳長宋子義,江淮市市長欒志海都有一定的交情,并且更重要的是,他曾經(jīng)深夜去過壹號院。壹號院,那是什么地方?居住在那里面的人,都是副部級以上的干部。也就是說,喬紅波雖然只是一個社區(qū)的副主任,但是真實的背景和身份,深不可測!這個家伙膽大心細,有勇有謀,唯一令人不放心的是,他太過于機敏,想要把控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。改天,我一定在找他好好談?wù)?。打定了主意的樊華,目光掃了一眼,這棟富麗堂皇的房子,然后站起身來,在房間里翻找了起來。她先是翻找了一樓的客廳,廚房,洗手間以及一間臥室,然后又去二樓,找遍了房間里的角角落落,再然后去了三樓。當(dāng)她打開一間臥室的時候,忽然感覺到,這間臥室有些小。于是,她立刻又去了隔壁,打開了另外的一間臥室,發(fā)現(xiàn)這間臥室也并不是特別的大,樊華陷入了沉默。根據(jù)剛剛自己從二樓的檢查情況來看,二樓的一間臥室和一間書房的長度,加起來大概三十米左右的樣子,按照腳下的地板磚來算的話,應(yīng)該是四十塊左右。而三樓的這兩間臥室的地板磚,加起來大概是三十六塊左右,也就是說,相比較二樓的臥室,三樓的臥室少了大概三米左右。嘶……!這里面一定是有玄機的。樊華想到這里,立刻打開了衣柜,輕輕地敲起了里面的木板,木板就是木板,無論你敲動哪一塊都是砰砰的聲音。兩間臥室之間,丟失的三米里面,究竟有什么秘密呢。就在她心中充滿疑惑的時候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衣柜里有一個插著鑰匙的抽屜,打開抽屜,里面有一塊手表,以及幾萬塊錢,除此之外,還有一支筆和兩個本子,打開這兩個本子,里面竟然什么都沒有寫。將這些都丟在旁邊的床鋪上,樊華將抽屜往上輕輕一抬,然后將抽屜取了下來,貓腰往里面一瞅,這不看不要緊,一看頓時發(fā)現(xiàn)了新大陸,因為抽屜里面的木板上,竟然有一個開關(guān)。樊華毫不猶豫地,摁了一下開關(guān),然而,整個房間沒有任何的反應(yīng)。不對勁兒呀,為什么有開關(guān),房間里的燈卻不亮呢。這個開關(guān)的作用,究竟是什么?她立刻打開了所有的衣柜,然后將里面騰子生所有的衣服,全部都拿了出來,丟在了床上。再次后退幾步,樊華仔細端詳起了,眼前的七開門衣柜。開關(guān)的位置,位于這一排衣柜,左手邊最靠邊的位置,而整個衣柜是連成一體的,她索性將所有的衣柜的門,全都打開然后仔細端詳了起來。忽然,她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絲與眾不同。所有衣柜靠墻的木板,顏色都是一樣的,暗白色帶著一點點木質(zhì)條紋,但是,其中一塊木板與其他大不相同,因為這一塊的顏色相較于其他木板,有一點點的色差,而這一塊木板也比較寬,其他衣柜都是兩扇門對開的那種,唯獨這一單扇門可以單獨開啟。玄機,就在這塊木板的后面!樊華伸手觸摸木板的紋理,隨后摸到了木板的上方,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按鈕。她輕輕一摁,木板忽然平移開了來,暗間的燈光明亮,樊華往里面瞅了一眼,不由得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,只見在燈光的照耀下,房間里金光閃耀,奪人眼目。這不足三米的暗間里面,有一面墻的鐵架子,碼放著整整齊齊的金條。我的天??!竟然有這么多的金條!樊華粗略估算了一下,這里面足足藏了一千多根金條,粗略估算的話……。三個億!樊華頓時有些傻眼了。她知道像騰子生這種人,是不會把錢都存在銀行里的,可也萬萬沒有想到,他竟然會私藏了這么多的金條。眼珠晃了晃,她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,必須把這里所有的金條,全都給弄走!因為警察不知道什么時候,就會對騰子生的財產(chǎn)進行查封。想到這里,樊華立刻轉(zhuǎn)身出門,從外面找來了一個拉桿箱,一口氣裝了二十塊金條,然后出了門。當(dāng)天晚上,她來來回回地折騰了五六趟,正當(dāng)她準備,將最后一箱子金條,裝進拉桿箱里,全都帶走的時候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方形的木質(zhì)盒子。盒子上沒有鎖,鏤空的木雕圖案,顯得格外精美,樊華以為這里面,一定是非常貴重的東西,比如什么美玉或者寶石之類的東西,然而,當(dāng)她打開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竟然是一個年代久遠的日記本。還沒打開,樊華的心,就已經(jīng)如同八月的錢塘潮一般,洶涌澎湃來襲。因為筆記本的封面上,竟然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,花開花落周復(fù)初,長河落日無窮極。她頓時恍如,整個人身體的力氣,被抽空了一般,一下蹲在了地上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