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立山的臉上,頓時變得愁云慘淡起來,他立刻追問了一句,被誰抓的?安德全。電話那頭的人說道。我靠!這條老狗,跑到這里來干嘛了?他的眼珠動了動,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。該不會喬紅波和安德全兩個人串通好了,給自己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吧?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自己確實得小心了。安德全把人給弄到了哪里去?羅立山問道。反正是被抓走了,具體弄到了什么地方,我不太清楚。電話對面的人回答道。那就去查啊,今天晚上即便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!羅立山?jīng)_著電話,怒聲喊叫道。掛了電話,羅立山立刻給安德全撥了個電話。然而,安德全的電話竟然關(guān)機了。羅立山的心頭,頓時涌起了一絲不祥的預(yù)感。一般情況下,警察的手機都是不允許關(guān)機的,而現(xiàn)在安德全關(guān)機,那說明他這是打算,將謀殺的事情搞個水落石出了。怎么辦?眼下究竟應(yīng)該怎么辦?他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不停地來回走動著,心里越想越是害怕。安德全的背后,一定是有人指使的,那么指使者究竟是誰呢?姚剛,還是宋子義?羅立山點燃了一支煙,兩只手支在桌子上,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。他很想給修大偉打個電話,但是又擔(dān)心,這點事兒都做不好,修大偉會覺得自己沒用。羅老板,如果沒有別的事兒,我就先走了,挺忙的。畢月低聲說道。羅立山一愣,隨后將目光看向了畢月,眉頭緊蹙,低聲問道,你挺忙的?之前的時候,無論出現(xiàn)任何問題,羅立山都會把畢月喊來,跟她探討一下,該如何解決問題。但是現(xiàn)在,她竟然想走!王耀平來了,我得過去陪他。畢月的眼神中,帶著一抹疏離感。她朝著羅立山點了一下頭后,便轉(zhuǎn)身離去。曾經(jīng),我一心一意對你的時候,你不懂得珍惜,如今失去了,又表現(xiàn)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,只是這一切都已經(jīng)晚了!王耀平在什么地方?羅立山立刻追問道。在五樓。畢月語氣悠然地回了一句,他比喬紅波來的,還要早那么一點。之所以這么說,畢月是想告訴羅立山,王耀平來的早,喬紅波在路上發(fā)生了什么事兒,王耀平壓根就不知道。等一下。羅立山立刻把畢月喊住,我去見一見耀平,你。他扭頭看了一眼李小柔,你負責(zé)教育教育她,讓她明白做人的分寸和道理。說完,羅立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。此時的李小柔,頓時嚇傻了眼。她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僅僅是風(fēng)光了幾天而已,就立刻變成了掉了毛的鳳凰。姐,我錯了,您把我當(dāng)個屁給放了吧。李小柔聲淚俱下地哀求道,是我不懂事兒,是我太跋扈了,是我……。畢月的手段,李小柔是再清楚不過了,一旦落在她的手里,估計自己很快就會被收拾的體無完膚。李小柔不敢停歇地,不住哀求著,希望畢月放過自己。然而,畢月卻走到她的身邊,伸出一只手,輕輕地抬起了她的下巴,怎么,現(xiàn)在知道自己錯了?她伸出一只手,拍著李小柔的臉頰,用不屑的口吻問道,你當(dāng)初的牛逼今兒呢?李小柔真的很害怕她會說出,讓幾個保安照顧照顧你的話來。家姐,我也雙長沒有辦法啊。李小柔苦著臉說道,我剛剛當(dāng)上經(jīng)理,如果不拿出點氣勢來,怎么能鎮(zhèn)得住場?您多多理解我,好不好?畢月松開了手,語氣悠然地問道,那你覺得,羅立山對你還會感興趣嗎?這句話一出口,李小柔立刻點了點頭,他絕對是對我感興趣的,否則也不會讓我當(dāng)這個經(jīng)理的,您說呢?畢月嘴角微揚,心中暗忖,這個女人真是蠢死了。羅立山喜歡的是,聰明漂亮又能干的女人,而你除了符合漂亮這一點之外,別的還真沒有什么優(yōu)點可了,羅立山還會對你感興趣,那才奇了怪呢。想到這里,畢月順著桿子往上爬,那么既然如此,你就向我證明一下,如果你的魅力,已經(jīng)無法吸引到了羅立山,那么我留下你,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。李小柔聞聽此,當(dāng)即重重地點了點頭,您放心,我一定會證明我的價值的。畢月冷哼一聲,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。羅立山已經(jīng)將自己,徹底送給了王耀平,這也就像是,古代的官宦養(yǎng)的小妾一般,自己玩夠了就送人一樣,既然自己已經(jīng)有了新的主人,那自然要對新主人的負責(zé)了。如此不拿我當(dāng)人,我又豈能任由你擺布?你去找王耀平,那也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。果不其然,羅立山推開了王耀平的房門,此時的王耀平正圍裹著浴巾,正一邊吃著葡萄,一邊看電視呢,見羅立山進門,王耀平立刻站起身來,羅書記,坐。羅立山坐下,瞥了一眼喜氣洋洋的王耀平,隨后問道,你什么時候來的?早就來了呀。王耀平說著,將自己面前裝葡萄的盤子,往他的面前推了推,你也吃一點,這葡萄不錯,尤其是紫色的,特別甜。羅立山瞥了一眼眼前的葡萄,這里面全都是紫色的,壓根就沒有其他的顏色。沉默了幾秒,他忽然抬起頭來,耀平,我想找一下安德全。王耀平一愣,隨后起身走到床頭柜前,拿起了自己的電話,給安德全撥了過去。三秒鐘之后,他摁了掛斷鍵,老安關(guān)機了,可能是沒有電了吧。他并沒有問,羅立山找安德全究竟干嘛。而是翹起了二郎腿,目光再次落在了電視上,隨后呵呵呵地傻笑了起來。羅立山眉頭一皺,心中暗忖,這個王耀平真他媽該死啊,竟然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!老子今天,無論如何也得撬開你的嘴巴!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