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么。
徐牧起身,對著常四郎,一個認(rèn)真長揖。
卵生的玩意,這步步為營的性子,這輩子是真沒法子改了。常四郎忽然笑罵,起了身,摟著徐牧的身子,便是兩記老拳。
徐牧憋足了力氣,也抬了手,二指捅入常四郎的兩個鼻孔。
松手!
松你大爺!
老子用功夫了
衛(wèi)豐,提刀剁了這王八狗犢子!
御道上的御林軍裨將,眼瞅著兩個大王在打渾架,驚得急忙帶著部屬,往另一處匆忙走去。
衛(wèi)豐摳了摳眼睛,索性從兜里掏了把花生,走到旁邊剝著吃起來。
不知多久。
常四郎才笑著松手,繼而坐下,招呼著被老拳揍腫臉的徐牧,一起同坐。
回蜀之后,無事的話,便不要內(nèi)城了。并非是不想見你,要不了多久,我便要去河北打仗了。
徐牧聽明白了常四郎的意思,到時候常四郎不在內(nèi)城,唯恐那些世家門閥,會先斬后奏。
見過公孫祖了常四郎又問。
見過了。
他的兩個好大兒呢
也見了。
常四郎的臉龐上,露出一絲復(fù)雜的神色。
你不曉得,這老家伙有多聰明。我說讓他來內(nèi)城一趟,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。送來了兩個質(zhì)子。
徐牧怔了怔,轉(zhuǎn)過頭,不可思議地看著常四郎。
你的意思是說,公孫祖的兩個兒,是來內(nèi)城做質(zhì)子的
差不多是這個意思。常四郎臉色平靜,莫看他家窮人丑,這家伙聰明得很,我終歸是不放心的。有兩個公孫家的質(zhì)子捏在手里,他不敢有絲毫想法。
河北還剩下三州之地,加起來的兵力,尚有十五萬左右,特別是鄴州的精銳‘銀戟衛(wèi)’,不過八千人,卻都是百戰(zhàn)老卒,能在遭遇戰(zhàn)之時,擋我三萬渝州軍。
全身銀甲銀戟
常四郎臉色嫌棄,鍍色而已,約莫是添些殺伐之氣。
常少爺?shù)谋Α?
常四郎笑了聲,并不打算隱瞞,除開河州那邊的兵力不能動,我手底下,還有十四萬人。你也知曉,我是個賣米商,這年頭,有糧食便會有軍隊,無非是要花費(fèi)練兵的時間。
不過,若是公孫祖能從北面往下夾攻,這仗,還是很容易打的。我已經(jīng)有了打算,也效仿銀戟衛(wèi),挑選百戰(zhàn)老兵,組建一支精銳軍。連著名兒我都想好了,便叫送米軍。
徐牧臉色無語。
你好歹是個登殿的狀元郎,就不能取個好聽些的名兒
你不懂,有一日那些百姓,聽說送米軍過來了,自然要夾道歡迎的。畢竟,送米軍是真的送米,要賺名聲的。
另外。常四郎轉(zhuǎn)頭,看著徐牧嬉笑一聲,連著你那邊,若是也組建精銳,我也想好了名兒。
便叫賣酒軍。
賣你八舅姥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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