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后。
桑苒被人推進了病房,她對著護士揮了揮手。
護士離開并關(guān)上了門。
溫青讓助理扶著坐起身,不相信道:三爺呢?飛機晚點了?
桑苒握緊輪椅扶手:沒回來。
小苒,你別騙小姨了,三爺不可能不管你的身體。
沒回來。桑苒重復(fù)道。
他連你都不管了?那你以后怎么辦?溫青觀察著桑苒難看的神色,繼續(xù)刺激道,他該不會要把林知意母女帶回來吧?到時候哪里還有你的容身之處?
別說了。桑苒聲音輕顫。
溫青伸手握住她的手,難過道:小苒,是小姨沒用,沒能幫上你。港城那位杜謙醫(yī)生很喜歡林知意,兩人也曖昧多年了,誰知道三爺一出現(xiàn),林知意立即改變了目標,她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,恐怕現(xiàn)在孩子也成了她的籌碼,你可一定要小心。
這世上難道只有她會生孩子嗎?她生的不過是個女兒,根本無法繼承三爺?shù)囊磺?。桑苒反駁道。
溫青故作為難道:架不住三爺現(xiàn)在對她聽計從,這次三爺不回來,肯定是她在挑撥離間,萬一以后哄騙三爺把財產(chǎn)都留給她們怎么辦?你就算是生了孩子,還不是便宜了那對母女?
桑苒眸色陰沉。
她想起了電話里宮沉對林知意說的話。
他性子沉默,不是會說甜蜜語的人,可他卻將那些話都留給了林知意。
桑苒指尖都在發(fā)抖。
握著她手的溫青也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。
溫青擦了擦眼淚,看向助理。
助理立即上前道:溫總,你之前讓我調(diào)查的醫(yī)生,已經(jīng)問清楚了。
什么醫(yī)生?和林知意曖昧的醫(yī)生?桑苒問道。
溫青搖頭:之前來看你,我發(fā)現(xiàn)柳禾和這里的醫(yī)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所以留了一個心眼。
說完,她又給助理遞了一個眼神。
助理道:二太太每隔兩周就會和這個醫(yī)生見面,有時候在醫(yī)院,有時候在醫(yī)院外面,這位醫(yī)生排班表都特意按照二太太的需求做了改動,不是人最少的時候,就是晚上值班。
聞,桑苒遲疑地看了看溫青。
小姨,你什么意思?
自從三爺讓二爺做了副總,二爺就很忙,而柳禾這種依靠男人滋養(yǎng)的女人,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?
你確定?桑苒反問道。
確定,我可是親眼看著柳禾和那個小白臉醫(yī)生抱在一起的。溫青篤定道。
桑苒抿了抿唇,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想法。
但她并沒有說出來,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溫青。
溫青察覺后,打起了親情牌。
怎么了?你不信我?
小苒,我為了你捐肝,又跑去港城處理林知意母女還被人捅了一刀,難道你對我還有懷疑?
的確,我是有一些私心,畢竟我也是女人,我的私心和你一樣。
桑苒思考片刻,還是點了點頭。
小姨是打算利用柳禾一箭雙雕?
林知意的女兒心臟有嚴重的發(fā)育問題,回京市治療是必然的,既然如此,倒不如在眼皮子底下一塊處理了。溫青提議道。
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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