遁逃的究竟是冥空,還是王許
江玄隱約也看出了大概。
不過,也并不在意。
實力上來了,眼界自然也就上來了,以前極為重視的事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懶得在意了。
比如今日,若不是念在昔日冥梵的情分,他根本不會走這么一遭。
冥空一去,冥兵群龍無首,如無頭蒼蠅,已然亂作一團。
江玄吩咐班底的那些天驕繼續(xù)廝殺,磨礪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。
自己則百無聊賴地坐在了皇城城墻上,等待著仙門的援兵到來。
蕭天況十有八九會求援,就算沒有,這么大動靜也該驚動仙門剩下的那些天驕了。
若是能趕過來,自然最好不過。
他就可以著手熔煉自己的傳承和血脈了。
說實話,通過戰(zhàn)斗的方式熔煉,比自己參悟要快的太多太多,而且那險象環(huán)生的刺激和痛快,無比美妙,讓人忍不住想繼續(xù)體驗。
怪不得極限運動那么受歡迎呢,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,確實上頭。江玄暗自嘀咕道。
這時,冥梵同文昌圣女飛了過來。
多日不見,江兄的風(fēng)采,越發(fā)耀眼了!冥梵笑著說道,同時挨著江玄坐了下來,動作自然,沒有半點拘束。
反觀文昌圣女,神情和動作則顯得十分不自然,小心翼翼,有著肉眼可見的局促。
這也不奇怪。
以江玄如今的威名,這偌大的玄天,又能有幾人能在面對江玄的時候泰然自若
江玄看了眼冥梵,見對方神情十分放松,不由地一笑,打趣道,我堂堂玄天第一妖孽,你就這態(tài)度
冥梵也笑了,江兄要我何態(tài)度我現(xiàn)學(xué)便是。
嘖。
江玄咂了咂嘴,像你這么會說話的,真不多。
江兄謬贊了。
冥梵呵呵一笑,無非是嘴皮子的功夫,說與不說,于我無異,江兄若是愛聽,我多說些也無妨。
讀書人就是不一樣。江玄贊了一聲,而后說道,冥族已經(jīng)退去,待冥兵清肅干凈,你便可輕松收復(fù)大冥。同時,我會以我江家的名義,書誥玄天,不可將昔日冥族仇怨,加于大冥。
大冥想要更進一步應(yīng)該沒什么機會了,但保全勢力,傳承下去,應(yīng)該不難。
全仰仗江兄出手,這份恩情,我冥梵銘記于心。冥梵起身,向江玄行以道禮。
江玄沒動,受下了冥梵這一禮。
他出手相助,受這一拜是應(yīng)該的,他若起身假模假式地客套,那才真顯得生分。
冥梵自然也識得其中意味,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,又挨著江玄坐了下來。
之后什么打算江玄隨意地問道。
冥梵神情一怔,看向江玄,頓時猜到了什么,苦笑道,江兄有安排
嗯。
江玄頷首,我也不和你客套。
道戰(zhàn)結(jié)束后,我會前往道圣界,我想帶你一起過去。
同時,我會夫子收你為徒,重建稷下學(xué)宮,若無意外,你就是下一任的夫子。
他已是少王,成就人王也只是時間問題,他的口,就是人族的意,欽定一個夫子,一句話的事。
冥梵未語,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