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滄和阮卉當初領結婚證領得倉促,別說像樣的婚禮,連請朋友們吃頓飯都沒有。不是陸滄不愿意大操大辦。是阮卉擔心她影響到他的風評。人總是這樣,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阮卉打小見識了太多人可畏的事,她不怕,但她替陸滄怕。那會兒陸滄一心想跟阮卉雙宿雙棲,對于這種事,自然是千依百順。她說大辦就大辦。她說不大辦就不大辦。主要是兩人能在一起。陸滄話落,抬眼看阮卉,眼底的期盼顯而易見。阮卉抿唇,哪怕事到如今,她仍有顧慮。見阮卉不作聲,陸滄啞聲說,“我不怕,我什么都不怕,我們倆都結婚這么久了,你看圈子里誰說一句不中聽的了,現(xiàn)在孩子也有了,你就算不顧忌我,也得顧忌孩子吧,不能讓以后孩子被別的孩子戳脊梁骨說他爸媽連婚禮都沒舉辦過……”陸滄這個理由找得挺蹩腳。不過他每次想做成點什么,理由找得都挺蹩腳。哪有人因為別人爸媽沒舉辦婚禮就戳對方脊梁骨的。除非幼兒園。就算是幼兒園。他們倆在長樂縣之前人生地不熟,搬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結婚了,誰知道他們倆有沒有舉辦過婚禮。阮卉唇角動動,“我……”阮卉其實想說,我覺得沒那個必要??稍拕偲饌€頭,陸滄忽然站了起來,一把抱住她說,“你不說,那我就當你默許了阮卉,“……”……就這樣,阮卉被趕鴨子上架,被迫答應了舉辦婚禮。阮卉本以為陸滄就是簡單走個形式。誰知道,他卻是大操大辦。而且還是蓉城和長樂縣都辦。蓉城請同行,長樂縣請親朋好友。陣容太大,陸滄一個人操持不了,幾通電話,把秦琛、蘇沫、褚行他們?nèi){(diào)動了起來,就連穆川和李奧都沒放過。陸滄的婚禮,但阮卉懷孕了,他美其名曰得照顧老婆,把東奔西跑的差事都推給了其他人。等到一切辦妥,陸滄坐享其成?!爻桥e辦婚禮那天,阮卉清早都沒起來。人瞌睡得要命。三個化妝師在化妝間等著,陸滄舍不得直接把人喊醒,拉著她的手左親右親,又去親她的臉。就這么親了一圈,阮卉終于迷迷糊糊中有了點動靜。見她眼睛睜開一條縫,陸滄生怕她又閉上,忙湊到她臉跟前說,“老婆,我們倆今天舉辦婚禮看著陸滄在眼前放大的臉,阮卉本能擰眉。數(shù)秒,反應過來什么,扯動唇角說,“這么早?”陸滄看一眼手腕間的表,“不早了,八點半了阮卉撇嘴,“知道了阮卉這番起床,跟老佛爺駕臨似的。等到她簡單洗漱好從臥室出來,對上的就是蘇沫戲謔的眼神。蘇沫朝她擠眉弄眼,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不再睡會兒?”阮卉,“你身為伴娘怎么不化妝?”蘇沫揶揄,“是的風頭怎么能蓋過新娘,我淡妝阮卉輕哼一聲,從蘇沫身邊經(jīng)過時,故意用手掐了她一把,調(diào)侃說,“風韻猶存蘇沫氣笑,“老流氓,注意點你的胎教吧兩人貧嘴了幾句,阮卉去了化妝間。目送阮卉進去,又看著陸滄殷勤十足的鞍前馬后,蘇沫用手肘戳了戳站在身側的秦琛。秦琛低頭看她,蘇沫撩眼皮問,“羨慕嗎?”秦琛挑眉,臉色隨之有些難看。蘇沫往他身側靠靠說,“我其實挺羨慕的秦琛以為蘇沫是試探他的態(tài)度,聽到她的話,面色稍緩,沉聲說,“老古板思想要不得,解放封建思想,難道只是說說而已?”蘇沫玩味看他。秦琛面不改色,緊接著又道,“我們的愛情已經(jīng)很圓滿,不需要非得附加點什么才能彰顯這份圓滿,太刻意,只能證明我們的愛不夠牢固說罷,秦琛低頭,湊到蘇沫耳邊說,“孩子是愛的結晶,沒有孩子,也不代表不夠相愛。有孩子維系不下去的婚姻大把,他們離婚是因為沒有孩子嗎?不,他們是因為沒有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