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兩個女警察的對話,范良吃飯的動作一頓,隨即輕挑了下眉梢。收集了所有的家暴證據(jù),還收集了老公婚內出軌的證據(jù)。兩個證據(jù)一起提交。讓對方百口莫辯。想到了什么,范良忽地一笑。倒是小瞧了那個女人。他原本以為她是個唯唯諾諾的女人。不離婚,是因為沒骨氣?,F(xiàn)在看來,倒是他錯怪了她。是他淺薄了?!读急疽詾榈酱藶橹?,他跟許融不會再有交集。誰曾想,沒過多久,他就因為一個案子受傷,去了醫(yī)院。受傷其實不嚴重,被捅了一刀,傷口需要消毒,還需要縫針。按理說,許融一個婦產科醫(yī)生,他怎么都輪不到用她治療??珊们刹磺?,那天門診這塊患者太多,陪他一起來的警察怕耽誤,托關系找到了許融。敲門而入的剎那,他沒認出許融,許融卻認出了他。兩人對視,許融戴著口罩,抿了抿唇開口,“坐范良板著臉走近,落座的同時,掀起了自己的背心。背心是黑色的。這么一掀,腹肌和傷口同時露了出來。許融臉一紅,垂眸邊看傷口邊問,“還有別的傷口嗎?”范良說,“沒了許融,“好,我?guī)湍闾幚硐聜?,然后幫你縫針范良,“嗯傷口創(chuàng)面略寬,卻不深,范良不讓打麻藥,縫針的時候疼得皺眉。許融低著頭幫他縫針,鬢角一縷發(fā)絲滑落,好巧不巧正好落在范良胸口位置。黑色背心,上面纏繞著黑色發(fā)絲。范良看在眼里,神情不自然偏過頭。站在一旁跟著他來的小警察看在眼里,忍不住憋足了笑。等到傷口縫完針,許融給范良開了些消炎藥,避免傷口感染?!盎厝ブ蟀磿r吃藥,一周內別傷口別碰水,一周后來找我拆線范良聞挑眉,“找你?”許融沒多想,自然回復,“對,找我范良,“你是?”范良邊說,目光下移,落在許融的胸口前。那里有她的工作牌。許融。許融?看到這個名字,范良不由得輕挑了下眉梢。知道自己的名字引起了范良的注意,許融抿了抿唇,抬手摘下口罩,朝范良伸手,“范警官,好久不見許融手指纖細白皙。范良卻沒低頭看。因為范良一直在看她的臉。他之前見她,她都滿臉是傷,導致他根本就沒看清過她的模樣。他也不是沒想過她長什么樣子。就是很純粹地想。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曖昧。想過她應該是干干凈凈,眉清目秀??伤麖臎]想過,她會長成這樣。明眸皓齒,皮膚白皙,唇如胭脂。很漂亮,有些惹眼?!胺毒僭S融話音落,見范良始終沒什么反應,再次喊他。范良回神,回握許融伸過來的手,“好久不見見范良有所回應,許融唇角彎笑。兩人算不上多熟,所以有些禮儀也只是點到為止。等到從許融辦公室出來,跟在范良身側的警察小聲嘀咕,“真沒想到,那個許融居然長這樣范良不吭聲。對方又說,“不僅長得漂亮,醫(yī)術還高明,而且還聰明范良忽地停下步子,側頭看他,“你怎么知道她醫(yī)術高明?”對方指著范良的傷口說,“憑她剛剛給你縫針的那兩下啊,縫得多好啊,我可見過一些醫(yī)生……”對方喋喋不休地說,范良倏地皺眉,腦海里忽然想到剛剛許融發(fā)絲粘在他胸口時的感覺。明明只是粘在背心上而已。他卻總覺得那些發(fā)絲全都穿過發(fā)絲粘到了他胸口的皮膚上。絲絲縷縷,讓他難受。黏膩,糾纏,癢。想到‘癢’這個字,范良驟然咬緊了牙根。跟他一起的警察碎念了半天,沒聽到他的回話,伸手跟他勾肩搭背說,“范哥,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范良抬肩把對方的手推開,“我覺得她縫針縫得很一般對方,“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