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管她屁事么~
她都給他臺階下了,他還這副拽屁樣子,別怪她抽臺階走人。
寧媛懶得理他,干脆地脫了外衣外褲上床扯了棉被睡覺。
榮昭南看著她又習(xí)慣性地伸腿先一夾被子,然后一卷把被子卷身上,裹成了個蠶寶寶躺下,完全不想搭理他。
他忍了忍,陰著臉進(jìn)了洗澡間放東西。
一抬頭,就看見寧媛掛著的那塊印花的絲綿大帕子。
他忽然就想起上回住賓館的時候……被自己弄臟的那塊。
榮昭南陰沉的表情松動了些,皙白的臉皮上染了一點(diǎn)不自在的紅暈。
他別開眼,打開水龍頭,就著冰冷的自來水洗漱去了。
等榮昭南出了洗澡間,就看見床上的姑娘居然已經(jīng)在溫暖的被窩里,發(fā)出細(xì)小柔軟的呼嚕聲。
他莫名其名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。
這卷毛死兔子,真是走哪都秒睡,好像他生氣她一點(diǎn)兒都不在乎,就他一個人憋著氣。
他瞇了瞇隱著火氣的瑞鳳眼,單膝跪在床上,伸手就要拽她的被子,把她抖出去。
門外卻忽然響起敲門聲:"咚咚咚。"
榮昭南這才直起身體,看了眼大門,起身下床去開門。
門口站著胖胖的服務(wù)員大姐,手里抱著一床大被子。
瞧見榮昭南開門,她不客氣地把被子塞他懷里:"吶,小伙子,這是小寧之前叫我多給你準(zhǔn)備的被子。"
隨后,服務(wù)員大姐看著榮昭南皺眉搖搖頭:"嘖嘖,小寧那么好的媳婦兒都不讓你睡一個被窩了,也不知道哄哄。"
說完,大姐翻個白眼就走了。
榮昭南抱著被子,稍微緩和的臉,又陰沉了下來。
他關(guān)上門轉(zhuǎn)回床邊,冷著臉把被子往床上一扔,額頭上青筋跳了一下。
好得很,還給他叫了被子,全招待所的人都知道他們"感情不好了"。
……
寧媛睡了個不錯的午覺,一般一個小時多點(diǎn)就會自動醒。
她伸了個懶腰,就看見邊上一個人都沒有。
寧媛愣了一下,看了下窗外,灰白的陽光從窗口的玻璃落進(jìn)來。
那種午睡起來,看著灰塵在空氣里跳躍的感覺不知道為啥心里有點(diǎn)……空空的。
她起身穿好衣服、鞋襪出了房間,就看見一道清冷的人影站在陽臺上俯瞰著街道。
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,隨意地?cái)R在陽臺的欄桿上。
很普通的動作,卻因?yàn)樗化B的長腿和挺拔的身形,顯出一種奇異的清冷慵懶感。
讓寧媛想到在冬日陽光下蟄伏休憩的……白虎。
她看了一會,滿足了一下自己審美需求,然后瞥了眼沙發(fā)——那里放著一個枕頭和一個被子。
嗯,白虎氣性大,寧可窩在沙發(fā)上,也不上床睡。
嘖嘖,那大長腿比沙發(fā)都長,睡著能舒服
寧媛沒叫他,愛誰誰唄。
這輩子,她重生回來,最重要的準(zhǔn)則就是——做人要開心,尤其是讓自己開心!
她轉(zhuǎn)身麻溜地背上她的小挎包,出門去了。
不過她才下到一樓,就被人揪住了辮子:"你打算怎么去。"
寧媛被扯得一個趔趄,扭頭一看,榮昭南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個幽靈似的站在她身后,居高臨下地睨著她。
而她居然一點(diǎn)沒發(fā)覺!
寧媛嚇了一大跳,惱火揪回自己辮子:"你是鬼嗎,走路用飄的沒聲的!"
還好這是大白天,嚇?biāo)廊肆?!_k